他的手顫抖著,突然一把握住綠鳳的右乳房。似乎,他抓緊的不是女人的胴體,而是令他昏眩的怪物。從手中,從感覺裡,神奇的電流傳遍全身,令他興奮,令他快意,令他衝動,令他忘了世間的一切,只除了躺在他眼前的動人嬌娃。
對女人,他所知有限,但現在他似乎懂得很多了。
他抓住綠鳳的襟領,正想往下拉。驀地,他停下了,喃喃狂亂地自語:“這是一個有名的女淫娃,我值得如此麼?”
他內心深處,有一個巨大的聲音在向他呼喊:“愚蠢的東西!世間有甚麼值得不值得?這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你又不想和她做夫妻,何必問是否值得?”
其實,這種念頭並不是使他縮手的主要原因,更不潛伏於內心的道德觀念阻止他下手,終南狂客從未教過他該如何尊重道德和秩序,而是他自命不見的驕傲心理在作怪,綠鳳還不值得他降尊纖貴一顧哩!
他鬆了手,但不到片刻,他又開始在綠鳳身上蠢動了,要抗拒象綠鳳一般充滿誘惑力的女人是不容易的事,在暗室之中,或者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這種女人在任何地方,都會引起男人的衝動犯罪念頭。
他感到令他震顫的感覺重新淹沒了他,比剛才更兇猛地衝激著他。一陣難以抑止的衝動,不由自主,猛地在綠鳳的臉上投下一串暴吻。
一知半解的小夥子最危險,也最容易對付。危險時狂暴、衝動、欲升、不顧一切;容易對付的是害怕、畏怯、愛面子、想吃怕燙嘴、畏首畏尾。
秋雷屬於前一種人,是個無所顧忌的人,慾火一發不可遏止。他要探索生命的奧秘,要撕開女人神秘的外衣。
一撮闢香散吹入綠鳳的鼻孔中,綠風倏然甦醒。
首先,她看到坐在身畔的秋雷,正用迷亂衝動的火熱眼神死盯著她。她緩緩挺身坐起,發覺自己的腰帶和衣紐大部分被解開了。
她噗嗤一笑,媚眼兒流波四轉,伸一個玉筍般的指頭點在秋雷的額角,用迷死人的甜嗓子,嬌滴滴甜膩膩,略帶些兒鼻音,說:“你呀!你也不是好東西。”
秋雷一把扣住她的雙肩,往懷裡一帶,說:“是好東西,還用得著和你在這裡窮泡?”
綠鳳象一條蛇,纏住了他,媚笑著問;“小弟弟,你嫩得很,卻想裝老手,想怎麼樣?說呀你……”
最後那一個你字,尾音拉得長長地,媚極了,嗲極了,也俏極了。
在這種風月老手之前,秋雷不得不承認嫩,發出一聲近乎獸性的怪笑,怪腔怪調地說:“嫩就嫩吧,寶貝兒,你這老手怎麼說都成,反正我姓秋的服了你,該怎麼辦你說好啦!”
綠風風情萬種地“嗯”了一聲,閉上水汪汪的大眼,用夢也似的鼻音說:“那還不簡單,好人,親我吧,抱我吧。嗯!先不必毛手毛腳,找處只能容納我倆的小天地。讓我們好好溫存,今後,你我或許會有一段時日相處哩!急甚麼?”
秋雷抱起她哈哈狂笑,大踏步向秘洞走去。
入暮時分,洞中光線朦朧。秋雷和綠鳳合力將金銀珍寶重新盛入鐵箱中,拖至石縫中一處黑暗的角落藏好,然後攜手出洞,依偎著從山崖上方的小徑奔向石綜村。
入黑的時分,兩人出現在東下密縣的小道中。踏著朦朧新月上道,涼風習習,兩人一面走,一面低聲商量行止。
綠鳳首光發話:“冤家,你真要在江湖大展抱負,做江湖霸主麼?”
“有何不可?人生在世,豈可默默無聞的過一生?”秋雷豪氣飛揚地答。
“那麼,你有何打算?”
“先結交江湖好漢,其次建一處基業落腳,羅致一些甘為我用的朋友,再徐圖發展。”
“唔!恐怕不太容易。老實說,已經成名的人,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