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龍形劍的手下,但龍形劍卻稱他兩人為“去公”“仁公”,有所差遣必加請字。其實.他們的年歲只有五址餘,比龍形劍大不了多少,稱“公”尚免有點不倫不類。至於江湖朋友門,則稱他們為赤煞二兇,“煞”加上“兇”,可知他們的為人是如何的可怕,甚至比“三兇三邪三菩薩”的三兇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綠林好漢尤其對這兩個人深懷恐懼。龍形劍之所以有今天地位,之所以敢獨樹一幟與海天一叟分庭抗禮,赤煞二兇和另個可怕人物雙無常,功不可沒。
南宮師父和水府龍神,已經被赤煞二兇的名頭所震,呆在一旁不敢作聲了。
跟隨冷麵如來的八名大僧,都是少林派來的高手,但他們亦深懷戒心,可見赤煞二兇的名號確是驚人。平時,這兩個兇人跟隨著龍形劍闖蕩遨遊,陰沉古怪極少說話,龍形劍如不請他們動手,他們是天塌下來也置之不理的。今天他倆單獨現身,出面打交道,冷麵如來便知道好戲要上場了,樂得袖手旁觀看看結果。
大凶岑去非不敢大意,他在天生石橋曾經見過秋雷力鬥陰曹客和鬼谷先生,早已將秋雷列為勁敵,兇焰自動消減了不少,鬼眼一翻,冷冷地說:“請借一步說話,岑某有事與尊駕一談。”
赤煞二兇一生中,從沒有今天這麼客氣過,竟然加了一個請字。秋嵐不知二煞的來意,不想久纏,拒絕道:“天下間無不可言的事,何不就在此地賜示?”
大凶岑去非居然讓步,說:“也好,就在此地說並無不可。請教,尊駕與海天一叟聯手,準備對付敝當家,此事當真?”
秋嵐莫名其妙,惑然地說:“誰與海天一叟聯手了?你的話我不明白。貴當家是誰?”
冷麵如來一怔,心說:“這傢伙自以為改了裝,便認為瞞得了兩個老江湖,故意假痴裝傻不成?他竟問起赤煞二兇的當家是誰來了。”
大凶怒火上衝。秋雷和湖天一叟聯手的事,龍形劍早已得到訊息,長山谷的事一切瞭然,兩煞當然知道。秋嵐問兩人的當家是誰,把兩煞氣得七竅生煙,以為秋嵐存心作弄他們,是可忍孰不可忍,簡直太豈有此理!大凶怒火一衝,頓忘利害,大吼道:“小子!你存心戲弄太爺麼?”
秋嵐更摸不著頭腦,正色道:“尊駕的話,在下委實深感詫異……”
“呸!你還想隱瞞你在長山谷和海天一叟定下的陰謀詭計?”大凶火爆地叫。
“兄臺少安毋躁……”
大凶更為憤怒,不等秋嵐說完,立下門戶迫進怒吼道,“狗東西!你換上了俗夫裝,便想裝痴扮傻?好小子!你怕落單,所以出此下著,太不高明瞭。你沒帶劍,太爺也不用劍,和你一比一公平一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且慢!”秋嵐搖手叫,又道:“有話好說,怎能……”
“呸!誰和你說?除非你和太爺去見敝當家公開道歉,保證不再和敝當家為敵。狗東西!你出三峽遇險,與巴山蒼猿火拼,敝當家與孟姑娘聽到訊息,連夜起往赴援,雖太晚了些,但情義俱在。你竟在拼死巴山蒼猿之後,食髓知味,要打敝當家的主意,藉口孟姑娘的事發動,可說情理難容,你不死天下不會太平,早晚你得逐個剷除江湖上每一個成名人物,以便讓你橫行天下,你簡直在做夢。接我一掌。”
喝聲中,大凶急衝而上,現龍掌劈面拍到,掌發雷鳴,兇猛無比的陽剛勁山湧,可破內家氣功的雄行掌力發如山洪,一湧而至。
“著!”大凶沉喝,紅影一閃即至,“金雕獻爪”急抓而出,是鷹爪功,抓向秋嵐腦門。
秋嵐向側閃,叫道:“住手!你怎麼動手就是絕著?”
站在遠處的二兇捧腹狂笑道:“哈哈!你這小子說話未免太幼稚,雙方是死對頭,動手使出絕著這是理所當然的,何足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