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純金、只不過外表看去金光閃閃而已。平時,金神用一襲罩袍掩住身上的金色衣衫,如果脫掉罩袍,那麼,他必定要殺人了。
秋嵐看清了金色的人影和遞來的金劍,便知來人必定是金神金祥,大吃一驚.想躲已不可能了。
死中求生,他只好拼命,右手的破遮陽帽脫手擲出,左手的灑葫蘆接著出手自救,人向側倒滾出兩丈外,滾至另一座怪石下,宛若鬼魅幻形,閃到石後去了。
“嗤嗤!”裂巨聲刺耳,遮陽帽化為三塊,飛散而墜,接著,“啪”一聲爆響,酒葫蘆炸裂,酒香撲鼻,酒珠飛濺。
金神吃了一驚,大出意外,被酒濺得一頭一臉的,倉淬間弄不清是啥玩意,一怔之下,被秋嵐逃出劍下,他自己吃驚地往石角一貼,抹些酒放在鼻下猛嗅;等判明是酒不是毒汁,方才放心也勃然大怒、
秋嵐藏身在另一座怪石後,伸手在左脅下一摸,摸到脅衣上的劍孔,倒抽了一口涼氣,暗叫僥倖,假使稍慢些,這一劍不刺入胸膛才怪。
由金劍觸體時,護體神功幾乎進散瓦解的光景看來,金神這一劍勢在必得,而且必定是行全力一擊,顯然老兇魔志在必得。
他取出一條黑巾,迅速包住了口鼻,只露出一雙大眼,掩去本來面目,他知道金神的潛勢力極大,在未有把握制伏老兇魔之前,不宜將真面目落在對方眼中。
同事,他心中暗叫不好,如果金神是衝著乃弟而來的,豈不可怕,乃弟曾和金神的孫女兒結伴同行,難道說,乃弟與金四娘之間,曾經發生了意外麼?
他愈想愈心驚,替弟弟擔上了心事。
他必須先解決目前的困境,在這附近,至少也有兩個可怕的高手伺伏,一個是金神,另一個的功力也令他心驚,遮陽帽未能將先前青影襲來的長劍震開,帽子反而被割裂,可知那人不會比金神差多少,以一敵二,他有自知之明,必定凶多吉少。
“我得走!”他想。
說走便走,立即向後急退,捷逾電閃,閃到後面三丈外的另一座怪石下。
真不巧,剛退抵石下,突覺頂門上掉下幾星石屑,不用猜,石頂上有人,是敵非友。身形再閃,他又移到另一座石下藏身,離開的剎那間,他感到劍氣掠頂而過,間不容髮,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座怪石的右方,是三株古松,野草及膝,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只消瞥上一眼,他便看清了所處的環境,任何人到了這兒,也會起入古松的草叢中,或者徑自穿過野草古松,到達對面五丈外的怪石叢林,便可擺脫眼前險惡的處境。
他不假思索地繞過石後,幽靈似的翻上了怪石頂端,百忙中還不忘將一塊小石向古松茂草中投去。
這怪石相當大,又相當高,先前金神就是站在這塊怪石的頂端向四周搜視白夫人,可知必定是峰頂的最高點。
這瞬間,金影疾閃,從右角的另一面轉出,飛撲松樹下草叢。
那是金神,身法之快,真配用閃電二字來形容。
“好快!”爬伏在石頂上的秋嵐暗叫。
他感到相當糟糕,目前手中空空,遮陽帽灑葫蘆全丟了,赤手空拳,而對方卻有可怕的金劍,怎能拼?他得走。
金神飛躍撲上,撲了個空,火速貼在最近的一棟松樹下,向四周的草叢中用目光搜尋,但他失望了,連兔子也沒發現一個。
金神心中暗凜,經過酒葫蘆的猝然襲擊.他不敢不將秋嵐估為超塵拔俗的高手,怎敢不謹慎從事,所以不敢大意,先看清樹頂,再向四周茂密的野草搜視。
已經是夏末,山上的野草相當豐茂,但草的根部有不少枯萎的幹葉,虯纏錯結密密麻麻,人如果伏在草中藏身,是不容易瞞人的。
金神的目光從北轉向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