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緊緊地、顯然君山漁父與秋雷已經進去了。
“爺爺先來了。”慧姑娘驚叫。
船急衝而至,靠上了君山漁父的漁舟:
金四娘衝入風雨,瘋狂地槍上方舟。“砰”一聲暴響,她將木門衝倒了,搶入尖叫:“逸泉,逸……泉……”
聲如中箭哀猿,令人聞之,心絃亦為之抖動。她站住了,臉色死灰。
“哈哈哈哈哈……”淒厲的狂笑聲震耳欲聾。
龍吟乍起,左側的秋雷撤下了長劍,丟掉蓑衣。
右側,君山漁父老眼中淚下如繩,咬牙切齒。徐徐抽出腰帶上的竹劍。
慧姑娘隨後奔入,尖叫道:“爺爺,求你再給四姨一次機會。”
這是一間只有一座門的四方艙,堅實的支架,壘木為牆,有三丈見方,高僅丈二左右。中間近後壁處,豎了一根包了鐵箍的大木柱,用一條碗口粗的鐵鏈鎖著一個鬼怪般的人,扣住兩條足,雙手也有一條扣住雙手的鏈子,一端連在下面的腳鏈上。
這人高有八尺以上,但瘦得已形銷骨立,只剩下骨架子。頭髮短及耳下,亂得象雞窩。臉上只有皮不見肉,只有一雙佈滿紅絲的大眼仍然光閃閃,在無肉的頭臉上顯得特別深大。眼眶佔了頭臉的大部分面積。穿一身麻布袋似的兩截衣褲。柱根下屎尿堆積,臭氣薰人。柱後端不遠,有一個食物架,放了不少米糕、燻肉、熟肉,還有一個水葫蘆。
這人便是一度英俊超人的歐陽逸泉,金四娘十餘年來唸念不忘的夢中情人,但目前已不象是人了。他用腳勾住木住,用手上的鏈子勒磨著裹了鐵箍的柱上端,目光中充滿狂野的敵意,掃視著室中的人,一面拉動著鐵鏈,發出刺耳的響聲,一面間歇地狂笑。
“逸泉!”金四娘驚叫,向前急奔。
“刷”一聲輕嘯,君山漁父的竹劍伸出了,擋住了進路。
“爺爺”慧姑娘哀叫,“砰”一聲跪倒在地板上大哭。
君山漁父吸入一口氣,冷厲地說:“我歐陽嘉隆寧可絕後,也不要一個滿手血腥人神共憤的媳婦。金四娘,你給我走。”
金四娘直挺挺地跪倒,淚流滿面,哀叫道:“老伯,我帶了藥來,給我一次機會,下次我不再來了,永遠離開中土,老死南荒……”
秋雷走近君山漁父,伸劍叱道:“斬草除根。永絕禍患。”
“哈哈哈哈哈哈……”逸泉的厲笑聲震耳欲聾。
“且慢!”君山漁父伸手虛攔低叫。
秋雷冷笑一聲,長劍急揮。他與君山漁父並肩而立,劍揮出恰好砍入君山漁父的肚腹。
“啊……”君山漁父慘叫,突然將竹劍拂出,人向後退,鮮血和斷了的內臟向下流。
秋雷劍摔出入向後飄,但仍慢了些兒,竹劍尖一閃而過,“叮”一聲脆響,他的長劍竟然被擊飛.竹劍尖也在他的左胯骨劃開一條血縫。
同一瞬間,金四娘躍起叫:“天啊!你……”
“哎……”秋雷驚叫一聲,立即去拾起被擊飛的長劍、
這瞬間,金四娘突用傳音入密之術,向慧姑娘叫道:“快逃!機會不再,留住性命。”
慧姑娘人本精靈,知道要糟,多死無益,金四孃的話令她腦門一清,立即向外滾,向門口衝出。
秋雷反手打出一把棋子,叫道:“殺!斬草除根。”
金四娘卻不加理睬,衝向狂笑不已的逸泉。
衝至門口的慧姑娘“哎”一聲尖叫,背部連中三顆棋子,人踉蹌撲出,劈面碰上了兩煞。她命大,棋子打入肉中而末傷穴—道,手中竹劍本能地攻出沉雷劍法中最兇狠的“飛雷沉雷”。
秋雷抓住劍,立即飛躍而起,捷逾電光石火,猛撲慧姑娘的背影。
兩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