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凌空婉言謝絕,言道此去福州不過二百多里,快馬一日便至,何必使人護送,如今平海稍靖,正是用人之際,怎能為自己而誤了正事,應以民為重啊。說的那新縣令慚愧不已,他見得凌空高升知府,心中不免鬱郁,自己為官十多年,如今才是個縣令,那凌空年級輕輕,為官不過三載便貴已為知府,心中甚是不平,此時得凌空之言,方知此人心中竟是將百姓放在如此位置,如此從不為己之人,若不得重用,那真是老天無眼了。
凌空本意連馬也不要的,自己御劍而去不過片刻即至,如今帶著馬,還只有一路老老實實的走過去吧。如此奔得幾里,卻見前方路上人影綽綽怕不有百數十人,凌空遠遠一看,便知道是當日在平海抗擊倭寇的武林中人。說實話凌空對武林中人本無好感,覺得這些人依仗武功不遵朝廷律法,皆是些桀驁之輩,然經平海抗倭後,凌空對這班武林中人也並非無可取之處,至少一個個皆是血性男兒,在我中華遭外敵侵犯時挺身而出,確為不易,因此在平海相處下來,與這幫武林中人也有些交情,不過這些人自從將倭寇擊潰後便各自回鄉,如今怎會都聚在此處,還多出許多。心中疑惑,緊催幾鞭那馬便跑將起來。
到得近前凌空方打馬停住,拱手一禮,問道:“諸位當日不是皆已返鄉,怎地今日卻聚在此地,如此多人卻是所為何來。”
那些人見凌空來到也皆齊齊拱手,聽了凌空之言內中走出三人,其中一人便是那“定天棍”周闊海周老英雄,居中一人則是一身著青色長衫的年輕男子,腰懸長劍面容甚是俊朗,右邊那人手持一尊銅人,形象很是威猛。
聞凌空詢問,“定天棍”周老英雄當先答道:“我等眾人聽說凌大人調任福州知府,皆為大人高興,但那福州倭寇為患甚烈,遠勝平海等縣,大人雖是排程有方,手下卻乏可用之人,我等此來便是想追隨大人,共抗倭寇,再現平海一戰破盡倭寇之盛舉。
凌空對這些武林中人雖已稍有好感,卻也知道這些人極難駕馭,對朝廷律法均不甚在意,若編入軍中恐怕不用幾天,便要受不得軍中之法了,但這些人戰力極強,若是駕馭得法,可比過萬精兵,且如今自己還需參悟師兄留下的玉簡,到得福州上任必是諸事繁雜,難有清靜之時,而若有人相助,定會輕鬆許多,是以聞得周闊海之語,心下甚覺難辦。
“定天棍”周闊海似是看出凌空的難處,在凌空思考間,又開口說道:“我等此來早有計議,只要凌大人同意我等同去,必尊從凌大人號令,若有不遵號令者,我等自將其處置,不令凌大人為難。”
話都說到這份上,凌空若再是不允,便有些驕情了。當下便說道:“凌空既得眾義士如此厚愛,敢不應允,不過諸位既已決定隨我共抗倭寇,便需受朝廷律法約束,不得任意私鬥,各位若是受得,凌空便答應各位之請。”
“定天棍”周闊海聞凌空答應下來,當即說道:“凌大人放心,我等既是來此,便是為了抗擊倭寇而來,朝廷律法我等自當遵從,私鬥一事凌大人卻不需擔心,家國事大,個人事小,此中輕重我等還是分得清的。”
見那周闊海應下,眾人中也無人反對,凌空又施一禮道:“如此,凌空代福州百姓謝過眾義士了。”
眾人紛紛還禮連道不敢,更有人高呼道:“凌大人一戰擊潰數萬倭寇之舉早已在武林中傳開,我武林中人對凌大人如此壯舉甚是佩服,如今能在凌大人麾下抗擊倭寇,我等甚是榮幸。”
“是啊,能與凌大人共同抗擊倭寇,我等很是興奮,凌大人旦有所命,誰敢抗命不遵,我“飛豹子”連重必不與他甘休。”
一時間眾說紛壇,亂遭遭的一片。凌空忙舉手下壓,高聲說道:“各位既欲隨我至福州抗倭,還請先自上路,此處地處官道,大家如此多人聚集一處,甚是不便,不如我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