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呢?”
馬原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戈易靈連忙說道:“馬原叔!那封信簡上究竟說的是什麼?”
馬原臉色非常難看,從懷中拿出那封信簡,攤在桌上。
信簡是一張粗糙的紙,上面寫著龍飛鳳舞的大字:“馬原!你這隻大漠草原之鷹,也飛過不少地方,應該是有見識的。勸你不要淌這灘渾水,撒手不管,將戈易靈趁早獻出來,我們有一段過節,要在她身上找回來。如果你要插手,你倒楣,老回回的小店也要倒楣,明天中午日正當中,戈易靈如果不能一個人西行三十里,我們晚上就有人來火燒回回店。”
老回回的臉白了,胖胖的兩腮,不停地在抖動。那並不是害怕,而是氣極了的表現。
馬原說道:“這就是我要跟戈姑娘商量,而不願意讓你先知道的真正原因。”
老回回半晌才說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馬爺!他們是什麼人?是方才那一夥嗎?”
馬原沉吟了一下說道:“他們是誰,我可以猜得到一大半。不管他們是誰,我們不能接受威脅,當然你的小店也不能受到損害,我們會有一個兩全之策。”
戈易靈姑娘站起來說話了。
“馬原叔!這件事用不著商量……”
馬原伸手攔住姑娘說下去。他正著臉色說道:“姑娘!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請求你此刻什麼也不要說,真的,什麼也不要說。”
“馬原叔!”
“戈姑娘!凡事都有一個理字。我們離開清江小築的時候,天婆婆把姑娘託付給我,那是因為天婆婆看得起我馬原,認為我在邊塞大漠以東,都很熟悉,可以給姑娘一些照應。所以,我馬原也就義不容辭地當面承當了。後來又蒙姑娘抬舉,叫我一聲馬原叔,不管如何,更加重了我的道義上的負擔。如果說,就在這個時候,姑娘出了岔子,我馬原就是萬死也不能贖罪。”
戈易靈叫道:“馬原叔!我不能連累伯伯對不對?他們找的就是我一個人對不對?我如期赴約也不見得就是一去不返對不對?事情就這麼簡單,為什麼要讓馬原叔這麼痛苦?”
馬原半晌沒有說話,他望著戈姑娘,良久寸沉痛地說道:“姑娘!你的武功、你的機智,都可以讓我馬原心折,但是江湖上光怪陸離的勾當,不是姑娘所能想像。這封信簡,分明就是一個陷阱,我們不能擺脫它,至少也應該有個萬全之策,不能冒然上當。戈姑娘!不是馬原放肆猖狂,大漠草原之鷹絕不是畏死怕事之徒,只是,我不能讓姑娘去冒險,而且姑娘一身負有滿門血仇未報,你自己也應該小心珍重。否則,南湖煙雨樓頭的約會,我將以何顏赴約?”
馬原的話,說得懇切、沉重,而且十分嚴肅。
戈易靈帶著委屈的表情。委婉地說道:“馬原叔!如果我明天不去赴約,伯伯的小店就會被燒掉的。”
馬原說道:“那是一種恫嚇,他們要燒,也不是那麼容易。再說,我並不完全不主張去赴約,我是在想,應該如何去?準備應付什麼情況才去。姑娘!不要忘了,我們此行是要察訪笑面屠夫朱火黃的種種切切,作為赴他約會的準備,不能為了旁枝未節的事,耽誤了大事。”
戈易靈立即說道:“這些人說不定就是與朱火黃有關哩!”
馬原搖頭說道:“斷無此理!朱火黃是個獨行其是的人,要是他,他儘可前來小店,不必繞這麼大的彎,玩這麼大的玄虛。”
老回回插嘴說道:“馬爺!侄小姐!容我老回回插嘴說一句。你們爺兒倆大可不必為這件事在操心,明天晌午,一切自然有分曉。”
馬原猛地一震說道:“你的意思,我們要守株待兔,待在這裡等他們來,不要自動迎上去。”
老回回笑呵呵地說道:“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