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過去!他們瞪了,護帝六星家的夏侯家與後家,也得一起瞪過去!
這是要開戰了吧?左大人膽小,忽然想起前朝因為兵部銀子的事兒,顧巖曾把一位大人的門牙打的脫落了,這位可是好些年沒打人了。
眾人正在胡思亂想,那殿上響了一個響鞭,頓時,大臣們各歸各位。
依舊是顧昭站著,下面都跪著。今上打後面出來,坐下後四下看看他們不再鬧騰,便道:“如今怎麼不鬧了?”
下面齊齊跪拜:“臣等不敢!”
顧昭猶豫了一下,慢慢跪下,在大臣們不敢之後,他聲音很敞亮的接了一句:“沒臣什麼事兒,都是他們鬧騰。”
“哧……”不知道哪位笑了出聲。
天授帝無奈,一伸手道:“都起來吧,來人,給幾位老大人搬座位,今日看著時候早呢,不若就打打這官司。”
沒多時,那下面搬了一些座位上來,有兩朝身份的老臣便齊齊坐下,心裡順暢了一些。
“左適,張圖……顧昭!”
“臣在。”
今上看了他們三人一眼,便道:“既然事情是你們三個衙門鬧的,俱都是公事兒,就都說說吧。”
“臣遵旨!”這三位回完,相互看看。顧昭很大度的一擺手:“你們是原告,你先說,我聽著。”
左適口才好,張圖便先讓他。
於是,左大人當仁不讓的便道:“啟稟陛下……從來戶部撥款,都是憑條說話。申請款項由各部長官簽押報賬,戶部稽核之後,再將壓條發下,按照事件輕重緊急排隊次,方好逐一辦理。”說到這裡,左適看看顧昭,顧昭很無辜的眨巴下眼睛,看我作甚?
左適嘆息了下繼續道:“歷朝,歷年皆都是這個規矩!年初,陛下著人督辦遷丁司起,該衙門之事便在戶部掛單,排在甲等三十七位。即是甲等自是重中之重,臣等不敢怠慢,卻也得按照位置,遷丁慰銀那一筆,將戶部今年的頭算去用七八,因此戶部存帳便有些捉襟見肘。戶部如今不寬裕,陛下自是清楚……能六月擠出這些錢,卻已是不易。
卻不想,昨日著人拉著款項去遷丁司。顧大人卻口不擇言,叫差官滾回去……臣,實在不該做如何是好,望陛下聖裁!”
左適說完,接著張圖大人抱著玉圭前行一步道:“陛下,吏部派人,也有章程,自今春多了遷丁司衙門。微臣帶著下屬,將歷年的官員考核檔案尋出,一一查檢選拔。遷丁之事乃是我朝百年大計,自不敢隨意派人,因此按照規矩任選,五次選拔,兩次考核,都虛一一排過方能將人員彙集整齊。
誰知昨日拍馮智大人送官,遷丁司竟然衙門大門都沒開,只派了一名小吏站在門口,人都未見的就將人打發回來了。臣不懂,到底是吏部那裡不對,竟遭顧大人如此對待。”
兩位大人說完,顧昭依舊笑茲茲的毫不在乎,今上聽完也是面無表情,只問顧昭:“可有此事?”
顧昭舉圭回話道:“有!”
今上問:“你可有解釋?”
顧昭搖頭:“回聖上,若只提昨日……昨日之事,是這般樣子,臣無話說!”
今上奇怪了:“哦?昨日之事?難不成還有昨日之前?”
顧昭點頭:“陛下聖明如光輝日月照耀大地,塵世無有半個旮旯角落能逃過您的眼風,陛下您明察秋毫,一聽便知臣有冤情,昨日之前事情很多,陛下卻要聽哪一宗?”
今上冷笑:“很多?有意思,你且從吏部的事兒講起吧!”
顧昭點頭,大力的咳嗽一聲道:“回陛下,張大人說的沒錯,選拔也好,考核也好,具是規矩,臣雖不在吏部聽用,卻也知道這規矩。因此,張大人不給派門房小吏也好,臣親自家掏錢買米賣菜,給小吏做包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