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登臨仙境威壓玄黃界萬載也並非沒有可能。”
而在外界眾多議論聲中,聽潮坊市一座客棧的高層包廂之內,氣氛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一個包廂之中坐著足足九位的化神大修士,皆是出自各大洞天福地的當代天驕,紫玄洞照天的溫天泰、太原玄真天劉航赫然在列。
包廂之中的九人除了溫天泰面色坦然,臉色隱隱露出幾分笑意之外,其他人皆是神情僵硬沉默不語。
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與靈虛坊市那直入最高層的寶光有關。
十八個月之前,他們曾出言嘲諷一位登頂最高層的練氣修士。
十八個月之後,四位煉神真人之境的聖子皇子盡數失敗,唯有那位練氣修士走到了最後登臨最高層,距離仙器擇主僅有一步之遙。
回憶曾經,他們質疑、不屑的言論是如此地荒謬可笑。
有人嘴巴微張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當他目光掠過玄黃玲瓏塔最頂端閃耀的寶光之時,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登頂最高層,這意味著那位已經是玄黃界數萬年以來最為出色的天驕之一。
他們連宗門的當代道子之位都不曾觸碰到,沒有任何資格與那位競爭。
在他們自認為與對方差距較小時,他們可以否認對方的實力,進行惡意的揣測。
可當雙方的實力差距大到無以復加的程度時,任何的否定與惡意都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落雲宗,沈淵!”
有人輕聲唸叨著那個名字。
那個白衣出塵的身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化為了一座他們無法逾越的高山。
“砰!”
“不可能!他絕對是作弊!”
於軻神情扭曲,劇烈的情緒波動下甚至難以壓制體內的法力,房間之內大量的精美瓷器轟然炸碎。
他在入塔之前本只是堪堪達到煉神初期,而後的十餘年時間裡又以香火信仰強行提升修為。
雖然已經踏入煉神後期之境,但虛浮的根基卻在心神激盪之下暴露無遺。
平西王漠然看了一眼於長明,冷聲說道:
“這就是你們於家天驕的心境?
用香火提升修為其中的隱患暫且不論,連自身實力都無法完全掌控,也難怪只能當一個候補聖子。”
於長明面色一陣難看。
於家乃是小有清虛之天的大族之一,世代根基皆在傳法殿。
於軻天資非凡,自小便受到了於家精心培養,其目的是想讓於軻爭奪聖子之位,為於家謀求更進一步的契機。
然而小有清虛之天這一代天驕輩出,於軻連前三都排不上,根本無法宗門天驕競爭聖子之位。
平西王這番話指明於家,幾乎算是在直接打於長明的臉,可偏偏於長明卻又說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混賬!還不趕緊向各位前輩道歉!”
神色震怒的於長明長袖一揮,直接將於軻體內動盪的法力盡數壓制。
於軻這才從憤怒的情緒中反應過來,連忙躬身行禮道:
“於軻一時冒犯,還請諸位前輩恕罪!”
平西王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在這些小事上多做計較,只是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了玄黃玲瓏塔的最高層。
“你們四人出局,他一步登天,這就是伱口中所說的用陰謀算計的小角色?”
說到這裡,平西王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輕蔑。
身為大胤皇室最尊貴的王侯之一,他行事向來無所顧忌,之前於軻信誓旦旦的話卻被現實立刻打臉,這讓他覺得頗為有趣。
於軻面色漲紅,猶豫著之後低聲說道:
“或許或許是我跟三位道友已經完成了試煉的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