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幻覺。我最近最害怕的就是別人問我在什麼地方,因為我害怕去思考、因為這使我覺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幻,可我又渴望這種虛幻,至少我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一個擁有肉體的人還是僅僅是一種意識而已。我是一個人?還是一種符號?這個符號代表什麼?是一種‘本我’還是一種‘自我’?我佔據著誰?誰又控制著我?“紅色血腥”是什麼,他們的“理想世界”又是什麼……
楊明的手機一直沒開,幾天後成為了空號,這個人是曾經真實的存在的嗎?還是僅僅存留在我的意識中?難道她也僅僅是一種符號而已嗎?或許她真的是以物質的形式存留於我的生活中,抑或是她從沒走出我的意識中,而是僅僅從我的生活中離開而已,可我卻沒有感到絲毫的高潮……
我問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在一所學校中嗎?或許是的。可這學校卻與真實的學校根本不同,難道真正學校的樣子僅僅是我意識中的個人想法嗎?意識與現實?完美與醜陋?為什麼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些詭異的事情卻視而不見,難道他們真的根本看不到嗎?難道我瘋了——我和楊明還有曾教授都瘋了?而沉默的大多數卻都是正常的……
有關“紅色血腥”的訊息像冰雹一樣從各種媒體向我成片的砸來,可我卻不知道這個“紅色血腥”與楊明、曾教授還有楊明丈夫的那個組織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城邦官方的報道中把他們形容成一個極端恐怖的神秘組織,他們的首領叫‘紅色血腥’。
門被推開,荊治從門的後面蹦了出來。這廝頭髮枯黃並打卷,眼窩與兩腮共同塌陷,尖下巴,冷漠而不懷好意的臉上壓抑著與老於世故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灰色笑容。
當時正是一場麻將大戰撲克的自相殘殺之後,所有同寢的爺們都如戰場上陣亡計程車兵似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用凝重而嚴肅的目光如往常一樣盯著天棚上即將掉下的那一大塊牆皮。
荊治見沒有人理他,於是轉過身衝著門做起了游泳的樣子,並唱著關於“一天到晚游泳的精子(荊治)”的下流歌曲。他越唱越高興並使得自己的動作更加舒展了,這似乎是一種開場動作,之後所有人都被他所吸引。於是他興致勃勃的講了一件學院的怪談。
前天女寢二號樓一個十分開朗的女人突然晚上一句話也不說了。熄燈之後她自己點了一支白色的蠟燭,並獨自一人坐在鏡子前梳頭,於是同寢室的一個人關心的問她怎麼了。
“要你管!”她突然大叫並面目猙獰,然後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在走廊中來來回回的尋找著什麼。接著她走下了樓,連收發室的老頭也沒攔得住。
通常學院夜裡的後門都是上了鎖的,幾個同寢室的女生怕她出事就跟了出去。當幾個女生走到門邊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不見了,而一隻狐狸卻在門外跑來跑去。
不過我覺得比這更奇怪的事情是荊治竟然說不出那個女生的名字,如果同是學校的人大家應該彼此都是認識的。而且這實在是個低俗的鄉下封建迷信故事,難道荊治還停留在外婆講故事的階段?
找不到當事人的故事當然是讓人懷疑的,於是大家開始傳說老猴是個性感開朗的人……
既然老猴性感開朗,那麼他一定會有一天的夜裡突然不說話了,這一點我想我們都已經猜到了。老猴在熄燈之後點起了一支蠟燭在鏡子前瘋狂的摳腳趾頭之間的縫隙,於是我關心的問老猴是不是腳氣又發作了,因為前幾天悍姐打電話說她正在推銷一種腳氣水。
“要你管!”老猴聲音尖刻、面色慘白。
於是我不敢再問,老猴便獨自穿一條白色的內褲在走廊尋找著什麼,過了一會走下樓去。
通常學校夜裡的後門都是上了鎖的,我和幾個同寢室的傢伙怕老猴出事就跟了出去,當我們大家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