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三姐姐居然不生氣?”
如善輕哼,白她一眼,“知道她中意的男人被別人給半路截糊了,心情不好唄。更何況,搶了她喜歡的婆家的人,就是我親妹子。她不敢罵,也不敢打,所以也只能用這些幼稚的法子來發洩了。”
望著得意洋洋的如美,仍是和往常一樣任性,一樣尖刻的如美,可如情總覺哪裡不一樣了。
如美又得意地列數了她那極品小姑子對她心生怨恨所使用的招數,“前天晚上,我在侍候公婆用膳時,她又故伎重施說要吃龍蝦,要我替她剝,我就好心好氣地給她剝,然後她又嫌惡的說我的手不乾淨,要我先去淨了手,我可賢慧了,正待好生好氣地去淨手,呵呵,公婆發話了,把她給指責了一頓。她當場摔了筷子就回屋子裡去了。還有昨日早上,我去向婆婆請安,然後侍候婆婆用早膳,她居然妄想裝作不小心地打翻滾燙的粥來整我,可把我給燙慘了,不過幸好是淋在襖子上,所以沒有燙到面板,她居然還假腥腥的向我道歉,說她早上起來沒有辦氣,沒有拿穩,我呸,她就是明說故意整我,我也不會拿她怎樣的。”
如情聽得勃然大怒,“你個沒用的,平時在家裡張牙舞爪,簡直就是混世魔王了,怎麼如今反越活越回去了?這可真不像你的性子。”頓了下,又問:“你婆婆,居然不管?”楊太夫人素有嚴厲名聲,早年死了男人後對兩個兒子的嚴厲可是京中出了名的呢。怎麼對女兒的管教卻這麼舒松?
如美感嘆地道:“還是嫂子說的不錯,媳婦哪能與親生女兒相比?不管女兒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都只是小孩子任性胡鬧而已。就算她做了那麼多噁心的事兒,我那婆婆還不是向著她,這回也只是略作斥責而已。”
如情默然,忽然有些佩服起如美來,先前在家中可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的,可如今卻要處處低眉順目,忍氣吞生,這人呀,還真是不可小瞧呢。
如美見如情滿臉的同情與憤怒,忽然道:“你也別太為我擔心了,對付這樣任性的丫頭,就千萬別與她置氣,嫂子曾說了,越是與她置氣,她越是蹦得起勁。所以呀,這回她拿熱粥來燙我,我也不過是輕飄飄回敬了她一句。”
如美歇了口氣,把盤子裡最後一口松酥咬下肚後,這才道:“我很溫柔的對她說,沒關係的,我先前在孃家也曾這般對待過嫂子。以前還覺得當小姑子挺好玩挺威風的。如今呀,到底做了別人家的媳婦,也才知道,當年我是多麼的愚蠢,不過幸好我嫂子從來沒與我計較。我嫂子都那麼心胸開闊,我也得多學學她才是。連更何況,妹妹還是小孩子嘛。”
如情噴笑,“你當真這麼說?”
如美白她一眼,“那還有假?”
“是嫂子教你的,還是你自己摸索的?”
如美臉有些紅,低聲道:“大嫂子確是個好的。可惜我以前卻處處與她作對。”
如情哼道,斜眼道:“姐姐豈止對大嫂子一人不好?”
如美再度紅了臉,吱唔了半天,忽然怒道:“你也別盡看我的笑話。聽說靖王府也還有幾個姑子,一個庶出的卻威風八面的慶安公主,一個嫡出的純陽公主,還有一個無品秩無封號的庶女,庶女不提也罷,可慶安公主那可是出了名的刁鑽、任性、與我那小姑可是過之而無不極。純陽公主聽說也不枉多讓。哼,那種人家出來的,可不是都吃素的,到時候受委屈了可別向我哭鼻子。”
如情翻翻白眼,很是後悔,早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她壓根不應該早早佩服她的。
如美忽然又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很是幸災樂禍,“聽說李驍脾氣一向不大好,你可得多加註意了,以你綿軟的性子,唉……不過你也別灰心啦,說不定他就喜歡你這副軟弱的模樣。”
如情翻白眼,“你這算是安慰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