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在這方面,她仍是感激李驍的,沒有學向雲翰那般,縮在女人屁股後頭,任她去打頭陣,明知她心裡委屈,卻仍是逼迫她違心答應會讓她及方府失去顏面的事。
眾人心中五味雜全,羨慕嫉妒過後,又深深翡哀起來——如果自家男人也這樣有擔當,今生所何求?
如真三姐妹也是目光復雜,有欣慰,也有嫉妒,還有自憐……半晌過後,如真感嘆地笑道:“我就說,果真是傻人有傻福,想來確是不假。妹妹先前受了諸多委屈,如今是否叫否及泰來?”
眾人又跟著點頭附和,想著如情先前在婚事上的一波三折,確實心有餘悸。換作平常人家,恐怕早已生不如死了。虧得人家還能走到狗屎運,被李驍給瞧上。
之後,總算把如情在王府的生活給一點一點挖出來後,這才放過如情,又跟著說起旁的事,而這會子,已有下人來傳,午飯已備好,可以開飯了。然後一行人又移到飯廳用膳。
男人們坐到外頭高談闊論,順便比酒量,女人們則隔了道對摺落地式屏風在裡頭吃吃喝喝。用過膳後,老太君似是乏了,便早早回去歇著了。
吃過飯後,如情正待回松鶴堂陪伴老太君,卻又被何氏拉住。
“妹妹,前兒個我回孃家一趟,拿了好些鮮果回來,知道妹妹最愛吃水果,特給你把稀罕的留著,走,去我那挑些最愛的拿回去吧,可別嫌棄才是。”
眾人知道這姑嫂是要說悄悄話了,也不阻攔,只取笑這對姑嫂情深。
何氏也不辯解,攜瞭如情的一手,一路來到倚松院。
倚松院面積不大,但佈置精巧,好些大宗的傢俱全不見蹤影,全是些實則又好看玲瓏精美的小巧的傢俱,不佔地方,卻也實用。騰出的空地便讓文哥兒滾著玩。
來到裡間裡,這兒採光良好,窗外的景色也看得清淅,婆子丫頭守在屋外頭,便不會再被別人旁聽到了。
坐定,待丫頭上了茶後,如情這才開口,“嫂子可是有話要與妹子講?”
何氏輕抿了口茶,也不拐彎抹角,“依妹妹的提醒,前日去趟永寧伯府。”
如情知道她是去看望開安郡縣了,是以也不吃驚,只是靜靜地問:“開安郡縣怎樣了?”
何氏搖頭,語氣悲憫:“估計捱不到明年了。”
如情對開安郡縣無比同情,但同情過後也只有身為看客般的憐憫後的木然,“依開安郡縣的聰明,應該有替自己留後路吧?”
何氏讚賞地望著她:“妹妹果真聰慧,一語中的。”她深嘆口氣,語氣廖落無邊,“她已知自己時日不多了,一旦逝去,病弱的兒子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所以,她佈下了一著妙棋。”說到這裡,何氏語氣越發憐憫,“可憐的江家世子,聽說早些年還與你兩位兄長把酒言歡,相交莫逆,鮮衣怒馬,恣意風流……想不到,卻盡數毀到女人手中。”
就算猜不出開安郡縣要做何等瘋狂事,但聽何氏的語氣,想必對江家對江允然應該是個毀滅性的打擊,只是不知開安郡縣究竟布了什麼高招妙棋,讓何氏這般悲憫他。
何氏沉默了會,道:“她拜託我的第一件事便是,待她逝去後,讓她的孃家兄嫂把她的陪嫁奚數收回。讓江家陪了夫人又折兵。”
如情搖頭,“女子出嫁死在夫家,若無子女,孃家是可以收回嫁妝的。可她不是還有一個兒子麼?”
何氏哀憐一聲:“那個孩子,我也瞧過,果真是個可憐的,瘦瘦巴巴的,抱著像羽毛似的,大夫都說活不了多久。”
如情沉默,聽說當年雲氏為了求娶開陽郡縣,可是大手筆砸了一百八十八抬的彩禮。後來繼娶開安郡縣時,鑑於雲氏的踩低爬高,成郡老王妃如何也不同意,雲氏最終又砸了足足兩百抬的嫁妝,成郡老王妃瞧在豐厚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