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想著張楊兩家的威勢,也覺得太妃考慮的甚是有理,於是開口道:“王爺,母妃已經很維護我了,只是這種情況下,母妃為了顧全大局,亦不能過多維護我,否則,開罪了張楊二家,也是不好的。總不能叫我扮白臉母妃扮黑臉吧?”
太妃讚賞地望了媳婦一眼,覺得這孩子果真識大體,顧全大局的。
李驍仍是氣難平,“你一個才進門的新婦,人人都想看你的笑話捉你的錯處,如今可好,這兩個可恥的老婦居然這般逼迫你。”
如情很是感動,又一股作氣說了好些感性話,“一哭二鬧三上吊本就是拿捏人的最好把戲。母妃心地善良,自是也被楊太夫人給拿捏住了。可我不同,我早已經經歷過這種有口難辯,對也是錯,錯更是錯的處境,知道該如何應付的。”
當年童青雯向夫人那套把戲,直把她逼得上山入海都找不著法子應付,雖然後來自請下堂掰了些顏面回來,但若不是兄長得力,估計也會被人截背脊骨一輩子了。
後來,如情嫁到王府後,她也時常在想,若以後再遇上這種人,該怎樣應付呢?
恰巧,楊啟寧撞了上來,剛好可以給她練練嘴才。似乎效果還不算錯。
當然,她才新婚,李驍一心維護她,而楊啟寧人品實在不乍樣,但凡天地時利人和都佔遍了,沒道理還打不贏這回仗。
太妃李驍同時想起童青雯事件,深有同感,太妃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兒,確實堵心,可卻被拿捏得左右不是,實在憋屈,剛才聽如情那一番駁斥,確實是個很不錯很有效的法子。於是笑道:“好孩子,也只有你有這般本事。若是換作是我,可就真不知該如好了,只有抓瞎的份。”
如情微笑道:“母妃您不同,你與楊太夫人有交情,媳婦沒有呀。”所以她才能盡情地發揮。
其實,站在太妃的立場,她確實是為難的,一邊是兒子,一邊是閨蜜,著實不好處置的,再來閨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同意了自己家遭罪,不同意又得罪閨蜜,落個見死不救的名聲,著實左右為難。
但她不同了,她與楊家也沒什麼交情,就不必有所顧忌。
太妃很是欣慰,覺得如情確實懂事,居然能設身處地為她著想,對她不免又高看幾分。
總到隆仙居後,李驍又氣又愧的,對如情好一通愧疚,“對不住,讓你受委屈了。”他應該早些回來的。
如情搖頭,“自從楊啟寧那日在戴著那枚宮花在我和母妃跟前晃擺,我就知道,這事兒儘早都要面對的。”楊啟寧那樣的人,再加上慶昌候府的威勢,可不是李驍一句拒絕就能搞定的,這樣的人,從來不知死心為何物,遲早都要正面交鋒。
李驍蹙起眉,“你說,宮花在她手上?”
如情點頭,“是呀,所以我真納悶呀,明明在母妃屋子裡,居然跑到她頭上去了,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
李驍臉色鐵青,咬牙罵了句:“原來人家早在先前就開始算計咱們了,哼。”
如情偷瞄他的神色,又狠狠添了把柴火,“其實,楊啟寧來這麼一出,早已在我預料當中。”
李驍側目,如情微微地笑著,“二哥哥離去那日,便私下告誡過我,說楊啟寧對王爺有非分之想。而我三姐姐在我出嫁當日便要我小心她那小姑子。似乎,只要她一進門,我這個小庶女就要靠邊站了。”說到這裡,她對上男人圓睜的眸子,無耐地笑著,“三姐姐還曾說,那日王爺帶盟哥兒去楊府做客,此人百般討好王爺,卻暗地裡威脅盟哥兒……”
“她對盟哥兒說了什麼?”
如情搖頭,“三姐姐說隔得較遠,沒聽清楚,不過後來盟哥兒回來卻與我說他討厭楊姑姑,估計也不會是好話吧。”
李驍青著一張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