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然看孃親臉色不好,知道她還在遷怒大伯一家人,便給安齊使了個眼色道:“哥,你送大哥回去吧!”
安齊點點頭,拉著安南出去了。
從安然家出去,安南便直接去了外公家看望孃親。自己孃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清楚,為了以後不給別人惹麻煩,他自己就得把這個麻煩接過來。
王氏本就是王家村的人,離趙家很近。安南到外公家的是很,王氏剛剛一瘸一拐地回來,臉上還有被打未散的淤青。
安南見了,又是恨她,又是心疼。
“娘,您好好過您的日子不好嗎?您為什麼要搬弄是非害人害己?現在好了,你被我爹休了,不但讓我們兄妹幾個無臉見人,就是您自己,又得了什麼好?”
王氏撇撇嘴,委屈道:“我就是聽賀家人說他們家公子怎麼怎麼好,言下之意就是看不起然姐兒,想退婚,所以就附和了幾句罷了。誰知賀家的人如此可惡,竟然說是我調唆的。”
趙安南撫額嘆息道:“誰讓您去附和她們了?人家說然姐兒不好,你就要說然姐兒什麼都好,配得上她們家公子,這樣才對啊!娘啊,您是然姐兒的親人,不是賀家的!
您怎麼能幫著外人說自家人不好?”所以,被人冤枉也是自找的啊。安南發覺自己一點都不同情她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娘呢?
“南哥兒,你是來接娘回去的吧?你不知道,現在你爹本事了,不但把娘休出門,還見了我就打,你看看娘臉上的傷,身上還有呢!”
在王氏滿臉的期待中,安南卻搖了搖頭道:“忤逆父親是為不孝。兒子不能違背父親的意思。兒子會給您買個小丫頭伺候您的,以後每個月也給您幾兩銀子花用。但趙家,你以後就不要去了,也不要再出去胡亂說話了。若是再惹出什麼事情來,兒子以後可就真不管你了。”
王氏本以為兒子回來了,就能給自己撐腰,就能讓自己回趙家,沒想到兒子這次居然也不幫她了。或許是被趙世榮打怕了,又想著好歹有丫頭伺候,有銀子拿,王氏想著除了少個男人,與以前的日子似乎也差距不大,便答應下來。
這天晚上,趙世榮與兒子長談了一番,這才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原來,趙世榮也是那天被老三的話觸動了。他想起之前錢銳說過的話,王氏留在趙家,遲早要出事。要是以後南哥兒當了官,她要是再弄出什麼事情來,不是連兒子也要給毀了?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了當初母親非要他休了王氏的原因。因此,他才下定決心,一定要休了這個女人,絕不給他機會禍害自己的兒子。
你說王氏這樣的人,她要是能改好,也就不會落得被休棄的下場了,可回了王家,她身邊還有丫頭伺候著,整日無所事事,不出去跟那些鄉親們說說話,不去顯擺一下這日子怎麼過?
於是,大半個月後,趙家二房的然姐兒被退婚的訊息就傳開了。
要說王氏其實還真不清楚賀家退婚的內幕。她只知道賀家想退婚,而且那天也去顧宛孃家。後來自己被打、被休這不都說明這樁婚事退成了嗎?要不然她能被休?她覺得自己只是將事情的真相傳揚開去,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想到不但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大了。
不過王氏雖然愛顯擺,愛說人長短,還在外面還是很精明的。最近這些天,她就敏感地發現自己那些老姐妹看她的目光跟以前似乎有些不同。
那天早上,她在王家實在無聊,便帶著丫頭去河邊看人家洗衣服聊天。她一瘸一拐地慢慢走近,不想那些人正在議論自己。她心中一喜,這些女人都在羨慕自己吧?她現在是舉人的娘了,還有丫頭伺候著,還不羨慕死這些人?
誰知那些人越說越不像話,居然說她蠢、說她惡毒、說她欺侮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