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低頭,委屈道:“我二哥哥說這事兒沒必要說出來的,到時候王爺自會應付。”
李驍神色陰了下來,說不出的滋味,好半晌才道:“他這是在考驗我,還是信任我?”
如情想了想,“肯定是信任啦。更何況,王爺確實沒有辜負我哥哥對你的信任,不是嗎?”
李驍臉色稍緩,不過很快又凶神惡煞地道:“你凡事都要聽知義的,你就不能有自己的主見麼?”
如情頓住,低著頭絞著帕子訥訥地道:“這個,這個,哥哥是我這世上最親近的人,如何會害我?”
李驍一口氣頓時提不上來,恨聲道:“難道我與你就不親麼?”男人陰鷙的眸子又忿又緊張地盯著小妻子,如果她真敢說個不字來,他一定要扭斷她纖巧的小脖子。
但是,讓他又氣又抓狂的是,小妻子居然果真歪著腦袋想了想,似乎,正糾結著,不由氣怒交加。
“呃,從小到大,哥哥也沒少訓過我,不過都是為我好的。”如情風牛馬不相干的飛來一句,“可是王爺就不同呀。”
李驍忍著怒氣,咬牙問道:“哪裡不同?”
“不管兄妹之間發生了多少齟齬,但體內流著相同的血是不會變的。可與王爺卻不同了,丈夫今生只有一個,但妻子卻可以任意更換。”
李驍奇異的沒有發火,因為小妻子語氣裡似乎有著不易察覺的彷徨與不安,而這種不安,則是來自於他。這令他無比沮喪,忍不住大掌一撈,把小妻子柔軟的身子揉進懷裡,低頭狠狠蹂躪了她的柔嫩的粉唇,總算心滿意足,這才放開她,惡狠狠地道:“今晚要你好看。”
如情可憐兮兮地瞅著男人凶神惡煞的眼,哀聲哀氣地討著繞,“昨晚才,才……做過了呀……”就算年輕氣盛,精力過旺,也不是這種表現法吧。
小妻子可憐兮兮的模樣卻讓男人得到無比滿足與自豪,忍不住陰陰地掐了她的臉頰,“讓你知道為夫的厲害。”
如情好一番花容失色,在男人得意的大笑聲中暗自啐了口:切,做那檔子事反正又不需她出力,他就算做一整夜她都奉陪。之所以裝出怕怕的模樣,不過是滿足他大男人自我安慰的一種神通心態而已。
……
如情知道,依楊啟寧的性子,就算這回沒有成功,說不定還會來第二招更狠的,是以一直讓人仔細留楊府的動靜。而如美則充當瞭如情在楊府的最好的內奸。
第二日清晨如美差了人來向如情報告昨晚楊太夫人回到楊府後的戰況。
“……妹夫究竟說了些什麼呀?昨日裡老虔婆回來氣得臉色灰青一片,一回來便衝到啟寧屋子裡對啟寧一通喝罵,我去的較晚,只依稀聽到什麼‘你個不要臉不知聒恥的,連累我受盡奚落,一張老臉都被你丟盡了,若是還不肯死心,你要死就去死好了,我不再攔你了……’”
第三日,如美又命人遞來訊息,“果真如妹妹所言,婆母早已心灰意冷,擱出狠話,要死便死,我絕不阻攔,可惜小姑子卻是個死心眼的,雖不再尋死覓活卻仍是不肯死心。”
第四日,“……這兩日都未出院子裡,也不好打探虛實,不過此人確是個固執的,妹妹還是要多加小心。”
第五日,“……啟定似乎很信任那個來自山西的丫頭,甚至親過了自己的乳孃,主僕倆成日裡關在屋子裡嘀咕著什麼,那丫頭一看就不知是好貨色,卻是越發受啟寧重視了。”
第六日,“仍是不大出門,不過已平靜下來,婆母正四處給她物色婆家。不過我可真替未來的姑爺掬把淚了。”
第七日,第八日也沒什麼新鮮事,不外乎是楊太夫人走馬觀花給楊啟寧物色對像,似乎都不理解,不是出師不利便是人家後生已有了中意的姑娘。
第九日,第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