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索性隨了他,脫掉鞋子,躺在他旁邊。
只不過是揹著他。
心裡想著,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他想著對她又是什麼樣的感情?
她實在看不懂他的瞬息萬變。
他們的婚姻,就好像一杯冷開水,她竭力的往裡面注入熱水,而他心情好的時候倒一兩滴熱水,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直接一腳把杯子踢翻。
然後就這樣迴圈著……
他的時好時壞,她真的適應不來。
“睡著了?”
紫煙立馬閉上眼睛,裝睡,沒回答他。
他嘀咕了一聲什麼,從背後抱住她,然後把被子給她牽了牽。
紫煙愣住,覺得他是不是人格分裂。
溫柔和暴戾兩個角色在體內交換。
第二天早晨,醫生來檢查了一下,確認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走之前交代了很多,少吸菸少喝酒按時吃飯什麼的。
這些話唐邵升也聽多了,每次來醫院都這樣說,可生活中沒個人管著,他哪去顧及那麼多。
“你去學校嗎?我送你過去。”
“不去,你自己走吧。”她也不希望,別人看到她從豪車上下來,還以為她被富二代'包''養'什麼的。
學校的瘋言瘋語她知道有多厲害。
唐邵升見她這麼不領情,立馬就不悅起來:“不去學校去什麼地方?又去那些不正經的地方上班?宋紫煙你是不是'放''蕩'慣了學不會收斂了?!”
紫煙扭頭就走:“隨便你怎麼說。”
和他講道理,就是秀才遇上兵。
反正也聽習慣他難聽的話了,隨便聽聽也就算了,不用往心裡去。
唐邵升把車開過去,快速和她擦身,那種偏離一點點就會撞上她的那種擦身。
然後把車子停下來,威脅的語氣對紫煙說:“你大可以再去試試,摸摸我的底線,看看有什麼驚喜在等你!”
看著他惡狠狠的樣子,紫煙臉上並沒有多少情緒。
他不是第一個干擾她走音樂路的人,所以這些反對的話她聽多了,也就麻木了。
卻是是沒心情去學校,乾脆就坐上公交車,找了一個遠一點的地方。
唐邵升應該不會來這麼遠的地方玩才對。
反正他晚上也不回家,她在外面上班他也不會知道。
問了幾家,有些是純夜場,她玩不來樂器也就沒去。
最後找了一家和上次酒吧那個差不多的,而且知道她是學生,還說可以讓她來唱白天的場,只是工資沒那麼高。
紫煙沒什麼要求,說有時間就回來。
這裡離學校大概要坐一個小時的車,他應該找不到了吧?
紫煙怕她發現,就先去上了幾天白天班,安然無事。
而且從她第一天上班開始,就一直有一個人送花,但她都沒見過那個人的真面目。
日子過得還算有規律,晚上他偶爾會回來吃飯,偶爾會抱著她睡覺,偶爾會徹夜不歸,但沒再把女人往家裡帶。
大概半個月,因為他晚上回來的時間不規律,所以紫煙沒敢上夜場的班。
早上的課結束了,紫煙就去了上班的地方。
送花的人又來了,紫煙就問:“誰送的?”
那人也只是神秘的說:“是位先生送的,他說很喜歡你的歌。”
紫煙看了看大廳,白天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三三兩兩喝酒聊天的,沒見著奇怪的人。
今天學校上晚課,紫煙五點下了班。
在小餐館裡吃了頓米線,就站在公交站牌等車。
旁邊站著五六個人,比較突出的就是一個穿西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