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見多難得,你就真的不想我嗎?我現在除了你什麼都沒有——我很想你,阿戈,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
趙戈眼底那些戾氣一點點消散,但幽深的瞳眸依然如漩渦般使人看不通透。他沒回應穆衡的話,直接抓住穆衡手臂將人拽了出來,然後用浴巾裹住穆衡身體一頓亂擦,期間穆衡穩穩地站在地上,只在擦乾身體,被趙戈用浴袍裹起來的時候卸下了力道。
然後被趙戈接住,一手摟著肩膀,一手摟著腿彎抱了起來。
穆衡身體有短暫的僵硬,隨即放鬆神經軟綿綿地窩在趙戈懷裡,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恰好被趙戈收入眼底。
趙戈有些氣急敗壞,明知道穆衡的目的,他還是控制不住上了當,這會看著穆衡得逞的表情,愈發覺得有氣無處發,怒氣在心底憋得快要燒起來。
將穆衡抱到隔壁乾淨的臥室,趙戈原本想把人直接扔下去,手剛抬起又萬分無奈地頓住,憤怒跟不捨在腦海狠狠幹了一架。
還是捨不得。
便認命抱著穆衡輕放到床上,用兇狠冷冽的眼神將其凌虐無數遍。
轉身離開時,穆衡伸手抓住趙戈衣角,困頓道:“你不睡覺嗎?”
趙戈甩開他的手,臉上看不出表情地冷道:“天亮了,我還有事。”
“哦。”
趙戈越發不耐煩,“你睡醒趕緊滾,別再讓我看見。”
穆衡理直氣壯地笑道:“我滾了誰陪你睡覺——昨晚那麼瘋狂,一定憋很久了吧。”
趙戈冷靜下來,目光怪異地審視穆衡,似笑非笑道:“跟你比還差得遠,昨晚你那地方可吸了我一晚上,是多久沒人操你了?”
“也對,除了我,誰敢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穆衡敢怒不敢言地瞪趙戈幾眼,隨即拉起被子罩住腦袋,想起昨晚的瘋狂舉動既羞恥又覺得意猶未盡。
某個部位傳來異樣的疼痛感,雙腿可能拉傷了韌帶,軟得動一下都沒力氣。
趙戈腳步聲漸漸遠去。穆衡拉開被子,艱難的調整了一下姿勢,他的確累得不行了。可剛閉上眼沒睡一會兒,又被扔過來的物體直接砸醒,是個看起來很精緻的軟膏,嶄新沒有拆過的痕跡,軟膏表面印著生澀怪癖的符號。
穆衡隱隱猜出軟膏的用途。
果然聽趙戈言簡意賅道:“擦藥。”
說完不做停留轉身就走,順手將敞開的房門帶上,一聲哐當巨響特別粗暴憤怒。
趙戈那場車禍並非意外,因為他看見了肇事者,正是他後媽跟前夫生的兒子,也就是他名義上的大哥。
即使趙戈從沒承認過所謂大哥的存在。
他爸是二婚,娶了同樣帶著兒子離過婚的女人,趙戈跟宋程淮的初見並不像兩位長輩期待的那樣美好,趙戈當場扔了宋程淮的箱子,宋程淮暗地踩髒了他的書包。
兩人就此結下了樑子。
隨著年齡增長,他們的矛盾衝突越來越激烈,彼此都清楚自己跟對方沒有血緣,動起手來也毫不含糊無所顧忌。
但趙戈沒想到宋程淮竟敢對他下手。
原因無非是為趙氏集團的繼承問題。
趙氏集團在商界的地位毋庸置疑,旗下囊括服裝、奢侈品、院線以及娛樂業,並打造出不少知名品牌,趙前川很早便開始培養繼承人,首當其衝開始競爭的便是趙戈跟宋程淮,他們從同樣的起點開始,為贏得趙前川的認可絞盡腦汁。
宋程淮不是趙前川親兒子,從他開始競爭起,便不斷遭到公司內外質疑,沒人覺得趙前川真會選他做繼承人,更有人諷刺說,趙前川不過是利用宋程淮激勵趙戈,他註定只能成為趙戈的墊腳石。
宋程淮野心勃勃,自然不甘心這樣的結局,因此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