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貪墨了兒媳婦嫁妝的天大丑事,因此也不會落得初塵堂姐一般的下場,所以只要將自己的心守住,不叫情情愛愛的纏住自己,也就不會受傷。
就如自己當初所想,他寵他的小妾風花雪月,咱守著嫁妝吃香喝辣。若是心情不好時,大可找個把看不順眼的小妾通房來罰跪罰站,能與他建立深厚感情倒是好,可若是實在貌合神離或是待自己人老珠黃時被冷棄,自己還是能活得好好的。
瞧自己,怎地就想了這麼多,八字還沒一撇,就想到此後的安排了。初容忽地又想起袁其商,頭疼起來,以這傢伙的性格,會否叫自己順利嫁了旁人?
袁其商可是說過,若是自己嫁了旁人,他也要搶回來的。且,真待那時,陳欽就不是他的岳丈,他會做出什麼?
若說喜事,初塵也有一件,只不知算不算了。聽說前幾日,呂有良將那宅子賣了,得了現銀後便帶著病重的母親離了寶應縣。有人瞧見,臨走時呂老夫人有些神志不清,忽笑忽怒,呂有良則眼睛直直地,沒有一絲表情,也不知套了車去往何處。呂家小兒則留在了寶應,呂有良趁著送小子去徐老大夫去看病時,不聲響便丟下走了,如此一來這孩子算是沒了著落。無奈,徐老大夫便將那孩子送給臨縣一戶年老無子的夫婦撫養,也算是盡了醫德。
呂家在寶應根基不深,是外鄉來的,加之做人有些不地道,相熟要好的朋友也沒有多少,因此也無人知曉其下落。許是覺得沒臉再住下去,這才又背井離鄉,老祖宗聽了只是微微點點頭,便又看著初塵靜靜剪花樣子,陳家一如往常。
陳徹到了寶應,先是應了父親的吩咐,到族裡各長輩處走動,當年除了陳方給予了孤兒寡母照顧,還有些常來往的,此番都要一一拜訪。
估摸著五日後啟程,陳徹將一應都準備好,初容也很期待。這日一早,初容來到老祖宗處請安,問起長兄陳徹,才知其被董知縣請去揚州府。
京官的公子,又是寶應陳家出來的,董知縣作為一縣之長,不論是鄉情還是為了攀附富貴,都要與陳徹搞好關係。
前番實在是不敢得罪錦衣衛的袁其商,這才假作給揚州知府面子,昧著良心偏倚了呂有良,事後董知縣便帶了禮物登門向陳方致歉,並拍著胸脯保證還記著以往的恩情,只要他能做到,今後不論何事都要報了這恩。
陳方是憨厚人,自是不會放在心上,不自覺地就替對方考慮,只道是礙著揚州知府的面子這才不敢主持正義的。陳方一想,董知縣若是因此得罪了揚州知府豈不是害了人家,陳家多要回嫁妝產業,人家可是有丟官的危險。
想到此也就釋然了,因此這番董知縣才好意思上門來邀了陳方及陳徹前往。陳方自然是不去的,陳徹便應邀前往了。
五日後啟程回京了,陳徹這個善於交際的公子哥,既能玩樂了又能多認識個官場朋友,自是樂意的。
還有五日就要啟程,初容同陳方家處得極好,又有些捨不得初塵這個堂姐,所以大部分時間都膩在老祖宗屋子裡,陪著長輩聊天,與初塵閒話。
初塵歸家後一直無人問津,直到那日公堂上呂有良為保命說了那話,這才有媒婆登門。子嗣是大事情,任是陳家再和善,初塵再嫻熟,若是不能開枝散葉綿延子嗣,仍舊是一盤冷菜無人問津。
呂有良聲名狼藉,寶應人這才曉得毛病沒出在初塵的身上。不知是經歷過事情心已冷,還是初塵看不上介紹來的鰥夫,不論紅姨娘怎麼勸,初塵都是淡淡不見。
時間過得很快,初容起初也未急,但五日過去後,陳徹還未回,眾人便有些坐不住了。明兒就是啟程的日子,昨日派去詢問的小廝說,陳徹答應今兒早些回,以準備明日出發。但已到了掌燈時分,陳徹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