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其商看著女娃娃,又覺極是可愛。
險些忘了自己的初衷,袁其商收回目光,生硬站起身便離開了。
詢問了羅夫人,袁其商又去了戲臺子的院子,也不問話,提了一個出來,先是一番好打,再叫人死死揪著頭髮踩到腰眼上問話。
戲子們雖說不是什麼體面的身份,但總是不用出苦力討生活的,自是受不住這番折騰。這麼一問,才知羅將軍實在是死得冤枉。
因今日有貴客到,因此羅府昨日便請了這戲班來,預備今日待客。而方才為袁其商唱戲的那個臺柱,得罪了戲班子裡一人,於是,兇手便尋了精準的位置,釘上鐵釘,只待今日那臺柱在臺上演到“殭屍跌”時,一跌下去送了小命。
若說兇手也是經過精心準備的,原本還想著如何巧舌如簧與官老爺周旋。不過死個戲子,將軍府為免麻煩多半會草草結案,誰想卻被清早天未明時來過戲癮的羅將軍遇上了,真是捅了馬蜂窩。
羅將軍暗好這口,卻不敢在人前享受,只好於清晨無人時前來過把癮。羅將軍雖是一介武夫,於戲目上卻是痴迷得很,於是乎在精準地走了前面的臺步後,於最後一處“殭屍跌”時戰死戲場,也算了了心願。
戲班一眾人皆被斬首,羅府人也不好過。早就想找羅將軍茬的萬通,此番聽得他在邊地屯田,吃空餉的事後,便欲大做文章。
羅將軍雖有軍功,但在私德上卻是著實不正,查出此事後,自然是身敗名裂。
此後,袁其商便沒再負責此案,萬通命人接手後,也不知如何擺佈。
日子慢慢過去,初容隨後將換得的首飾典賣,狠狠賺了一筆。心道只待將銀子還了他,才好挺直腰板說話。
這夜,消停了幾日的袁其商竟偷偷來到陳府,驚得初容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已經準備好了銀子,初容也可以直接亮底牌了。
“這是五百兩,你給我買的禮物,這回算是都還你了,互不拖欠。”初容將準備好的包裹撂到桌子上,正色道。
袁其商看了看桌子上的銀子,玩味笑道:“你哪來的銀子?”
“你管呢,我堂堂個小姐,難道連這點銀子都沒有?”初容心虛,錯開他的目光說道。
“堂堂小姐只有出嫁了才能有嫁妝傍身,未出閣時還真的不應有這麼多銀子。”袁其商拿起錢袋,在手上掂量掂量,忽地說道:“我送你的那些首飾衣衫呢?拿出來我瞧瞧。”
“這是何道理,你給我就是我的了,難不成還想要回去!”初容因著關碧兒的干係,又回到了京城陳府,此番自是有了底氣叫板。
“我家幾個妹妹雖不出門了,但也有交好的姐妹上府裡探看,有的還送了些物事給她們。”袁其商放下銀子,慢慢走近初容,將其逼到床邊,說道:“我瞧見我七妹妹頭上的釵飾,正是我在揚州府選的。”
“是,我是送了幾件給交好的小姐,這也有錯?至於她們有送給了誰,我哪管得著!”初容強裝鎮定,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逼退他,卻見他絲毫不動。
“這麼幾個月,就叫你倒騰出來這許多銀子,還真是個難得的,看來我是一定得將你娶進府了。”袁其商心道如今袁家光景,心道若不是初容要嫁給自己,袁夫人定會很喜歡她。
“你果真不把我們陳家當回事,原先在外頭也就算了,此番回了陳府你也敢到我閨房!你把我們陳家當什麼!你把我爹當什麼!”初容睡得早,想必廂房裡的丫頭已被其迷暈了。
“此話可是不實了,你去打聽打聽,除了給你爹面子,我還給過哪個面子!”袁其商略微覺得有些不平,面上也有了不悅之色,心裡卻仍舊好興致。
“你想何事,只管經了正途做,你這般私下裡闖女子閨房,是覺得我不值得你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