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女孩不依,努力的搖了搖頭,扁扁嘴巴:“不要,萱兒不要,萱兒要陪著孃親,爹爹都不管孃親了,萱兒不能拋下孃親不管。”女孩想到此,明亮的眸光黯淡了下來,今天是爹爹娶四姨娘的日子,以前娶了三姨娘,她聽說孃親都病了好一會呢,她不能讓娘知道。
女子聽得這話眼神也是一陣暗淡,在這裡可以聽的到隱隱約約的絲竹之聲,女子暗歎了一口氣,她雖臥病在床,又豈能事事不知。
隨即又是一笑,伸出手來摸著眼前的女孩,說道:“萱兒既然不出去玩,那就陪孃親說說話可好?”
女孩點點頭,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不想讓娘傷心。
女子微微一笑,似是想起了前塵往事有些出神,隨後說道:“萱兒答應娘,不要有恨可好?”
女孩懵懵懂懂,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不要有恨,不要恨你爹,不要恨你三姨娘,甚至是……將來的這個家裡的一些人。”女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孃親不希望萱兒活在仇恨裡,孃親此生最大的願望便是萱兒能快快樂樂的長大,萱兒答應孃親可好?”
女孩微垂下眼簾,抿了抿唇,努力的點點頭,她要讓孃親高興。
女子欣慰的一笑,望著窗外的皚皚白雪,神往的說道:“好大的雪啊,梅園的梅花必定開得很好。”
女孩小手有些緊握,如今的梅園已經是三姨娘的園子了,那是爹爹親手給娘種的……
忽然女子又咳嗽起來,女孩又擔心的照顧起來。
一室的咳嗽聲,滿院的淒涼之意。
……
仍舊是漫天大雪,陰陰沉沉就像是喘不過氣一般,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郊外的小路上面。
馬車外面是一隊家丁模樣的侍衛,馬車裡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小女孩,另外一個是白衫的丫鬟。
“小姐,如今將夫人的牌位從靈源寺請了回來,小姐也不用整日裡的想著了。”白衫丫鬟開口道,看著眼前的女孩,一陣的心酸,自從夫人死後的一年之中,小姐的處境越來越差,可是她都堅強的走了過來,就連夫人的死也沒有哭鬧過,就一直安安靜靜的待著,這讓她如何能不心酸,心疼。
女孩相比之一年前,眉眼略開,一雙眼眸更加清麗,眉眼如墨畫般在一張清俊的臉上張開,讓人有些不捨得移開眼。
女孩微微一笑,看著這個一直疼愛自己的人,說道:“青姨,我這是又和孃親在一塊了不是麼?以後只有我們三個,孃親,青姨,我,我們三個一起生活可好?”
青姨是孃親的丫鬟,這麼一年以來,只有她待自己最好。
白山丫鬟點點頭,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將女孩抱在懷裡。
女孩輕笑打趣:“青姨不要哭了,被孃親知道了一定是被笑話,你看萱兒都不哭。”女孩笑得燦爛,如今,她好像只有青姨一個人了。
青姨點點頭,看著身邊剛被請回的牌位,知道女孩是哄她,便破涕為笑,連說道:“不哭了,不哭了。”
女孩低眉淺笑,臉上笑意燦爛,眼裡滿是淒涼。
忽然馬車一頓,熱乎乎的鮮血鋪滿馬車的車壁,青姨驚恐,趕忙將女孩藏到自己身後,掀開窗簾看向外面。
數十個黑衣人和那些侍衛打在一起,一時間刀劍聲響起,在這寂靜的雪天越發的清脆。
“小姐,快,快藏到車子裡面不要出來。”青姨急忙說道,掀開車簾,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