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用這個行不行啊?”我從懷裡拿出一根玉笛,是抓周得來的那根,最近跟三公子學了不少樂禮,這玉笛也一直帶在身上。
“不知道,我試試吧!”陸靜小和尚接過那玉笛,正要吹,突然想起什麼,臉上又是一紅,最後還是放在嘴邊吹了起來,吹出幾個哀婉、詭異的音調。
我不禁眉頭微皺,這音調自己從未聽過,而且這音調絕不像在這佛門清淨之地能學到的,想到之前陸靜跟蹤自己到後山山洞,自己竟全然不知,可見這個陸靜也不是個普通的小和尚!
越往後越是哀絕、淒厲,像一個垂死掙扎的人在訴說畢生的痛苦,我情不自禁的就融入到了那聲音之中,好像有個人在揪著自己的心臟在向自己吶喊,四周風雨犀利如刃,那人站在刀尖上,在風雨中搖搖欲墜,自己的心也跟著揪的疼,彷彿他死了,自己也會跟著死去……
這時,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一下子回過神來,額頭上竟滿是冷汗,低頭就看見俞非雲,他衝我搖搖頭,意思是說不要用心聽,我衝他點點頭。
少頃,笛聲音戛然而止,陸靜臉色有些蒼白,“謝,謝謝你的笛子!”他將玉笛還給了我。
我接過笛子,“沒想到,你還挺懂禮貌的!”
“你……你真是得理不饒人。”
“我誇你懂禮貌,你卻說我得理不饒人,這就是你說話的方式?”
“你,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
“哦?我竟不知道陸靜法師曾經養過我?”
“你,你,你一個姑娘說出這話……你真是不可理喻!”
“喂,不逗你了,你的救兵什麼時候能到啊?”此時地牢裡越來越熱,空氣越來越稀薄,大家臉
上都出現了恐慌的神情,“如果沒人來救我們,我們就只能被烤成乾屍了。”
“我也不知道……應該會來的……”
透過洞口能看見外面的火越燒越大,我和陸靜試了幾次都沒能衝出去,只得將希望寄託在外面的救兵身上,或者,等寺裡的和尚發現著火了過來救火。
……
等到我們像被撈上岸的魚,快要乾死的時候,終於聽見有人進來了,那人是寺裡的武僧,身上的衣服被燒得破破爛爛,臉上被煙燻的漆黑一片,他進來以後看到這場景也是大吃一驚,但並沒有多問,只是對我們說,“有個小和尚半夜起來小解,發現大雁塔著火了,火勢兇猛,我等剛剛將火撲滅就進來查探裡面是否有人,沒想到發現了這裡……不知施主在我寺塔下,讓施主久等了。”
大家連忙還禮“多謝大師相救,我等感激不盡!”
終於出了這牢獄,從外面看,大雁塔哪裡還有原來的氣勢,能燒的梁木都被燒的焦黑……要是沒人及時發現,他們都得被烤死在這裡。
事後,寺裡的和尚將受傷的人都安排好,想離開的就準備了乾糧送他們離開,並將奄奄一息的慧空囚禁在了柴房裡。
俞非雲在寺裡的和尚的幫助下,通知了家人,第二天,一個老者帶著幾個護衛將俞非雲接走了,臨走前,他祭奠了玄寂法師的遺體,並和我說了一些話。
“還未請教姑娘姓名?”
“我叫慕容蓮。”
“你是慕容將軍的女兒慕容蓮?”
“怎麼?江湖上有我的名號了?”我竟不知道自己這麼出名了,心裡一陣竊喜。
“哈哈,姑娘謙虛,誰不知道近來江湖上風生水起的五小星?”
“什麼五小星?”我在聽風閣五年從來沒聽說過。
“看來你還不知道,三尺銀髮,俠肝義膽的心月狐,白將軍的兒子白書黎;
機關算盡,為人毒辣的危月燕,慕容將軍的女兒…慕容蓮;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