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第二天早上楊一珏醒了,醫館的人來通傳說楊公子有要事相告,書黎知道楊一珏不會武功,憑著毅力堅持到現在,還能醒的這麼早,定是心裡裝著什麼要緊的事,也不耽擱,起身就去了楊一珏那裡去了。
聽風閣的傷藥還是不錯的,楊一珏本來像豬頭一樣腫脹的臉,現在平整了許多,看見書黎走進來,趕忙要起身,書黎連忙過去按住他的肩膀,“楊公子重傷在身,還是躺著吧!”
“白公子,我本有又要事要告知慕容將軍,是以,連夜離京,誰知還是被常永那老賊抓住了,如今我傷成這樣,恐怕等我找到慕容將軍,早已是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所以要將此事告知白公子,請白公子代為轉告。”
“楊公子有什麼事只管放心說,我定為傳達!”
聽到書黎如此肯定的語氣,楊一珏心裡輕鬆了不少,“白公子,此事要從三個月前說起,一天,家父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下朝後回家裡用午膳,我和家母都以為父親是和其他大臣一起,並沒將此事放在心上,誰知家父這次竟是三天三夜都未回家,三天後,皇上派人送來口信,說家父陪皇上射獵時不小心受了箭傷,現在在皇宮修養,有御醫照看,要我們不要擔心。
我和家母都覺得奇怪,因為這三天並沒有聽說皇上外出打獵的事,而且以父親的性格,若是有事不歸,定會派人來傳達,可是這一次卻三天三夜不見人影,我和家母猜測父親怕是出什麼事了。
這一等,又是過了一個星期,父親才從宮裡回來,面色如常,並不像受傷的樣子,沒過幾天,母親就來我房間悄悄告訴我說,那不是我父親,我問她為什麼,她不肯說,只是向我保證,那不是我的父親。
他與我的父親外表上看一模一樣,舉止神情也很像,可有時給人的感覺卻不太一樣,我也偶有察覺,直到有一天我在父親的書房裡看到他與宰私通的密信,說‘一切都已安排好,只等動手除掉慕容風’,這才確定他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與慕容將軍多年的至交好友,父親常常在我面前誇讚慕容將軍,‘男兒當如慕容風’,他不可能和宰相合謀害慕容將軍。
我又怕父親與宰相是面和神離,自己錯怪了他,所以悄悄跟蹤父親以查明真相,一連跟蹤了一個多月,我發現父親每隔三天必外出夜宿一次,以前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的,父親與母親情比金堅,從不做傷害母親感情的事,而那幾天,他每次出門都不告而別,前幾次我都跟著跟著就跟丟了人,後來我想,若是父親真與宰相合謀,那也許是會去宰相家裡也說不定,所以我就讓小廝把宰相府所有的門都看嚴了……咳咳……果然讓我看見了父親從一個側門進去了……咳咳……。”
也許是太激動,楊一珏說話有點喘,他頓了頓接著說:“我有個小廝會點功夫,我就讓他進去探查一番,沒想到那小廝回來後嚇的說不出話來,怕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只寫了‘老爺被埋在土裡,好多人被埋在土裡’幾個字給我看,第二天,我那小廝就死了,他渾身發黑,應該是中了劇毒,我還沒弄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但我那小廝為人最是老實本分,定不會騙我。
所以,我想將此事通告將軍,又怕派別人將軍不信,就連夜出京,想到豐城親自告訴將軍事情的原委。
我真正的父親怕是已經遭到了不測,現在這個假的恐怕會利用父親以前的關係胡作非為,我決不允許父親死了還被一個冒牌貨辱了名聲,請白公子一定要告知將軍,為我父親報仇!”
楊一珏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此時已是到了極限,書黎趕忙答應他,讓他安心休養,自己走出了房間。
看來,要找那神秘人的事情先要放一放了。
事不宜遲,也許常永已經對慕容將軍下手了,書黎想到這裡,給我留了一封信,就快馬加鞭向南而去,心想,這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