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有秦鈞大哥指點,秦鈞大哥,我敬你一杯!”
“秦鈞大哥。。。”
現場的氣氛頓時又恢復了熱鬧,秦鈞再次成為了眾人關注、逢迎的焦點,他捏著酒杯,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得意。
一直冷眼旁觀的秦雲神色不動,他直覺感到這位執法堂弟子並不是那麼牢靠。
雖然對方說的可能都是事實,但是看秦鈞的言行作態,恐怕更多的是為了敲打他們這些新來的子弟。
敲打的目的,無非是要用小恩小惠來拉攏人心,藉著同鄉的名頭培植自己的勢力,萬一在座的新人裡有誰將來能夠脫穎而出,勢必成為秦鈞的人脈臂助。
這個時候在酒樓右側,四五個人正順著樓梯向三樓走去。
其中領頭的是一名傲氣十足的年輕男子,看到二樓熱鬧的景象,腳步停了一停。
跟在年輕男子旁邊的人,正是白天在歸宗閣前負責接待遠來子弟的中年人,他看了看笑著解釋道:“二少爺,那是執法堂的秦鈞在招待同鄉子弟,這傢伙很是會拉攏人。”
傲氣男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正要繼續上樓,眼角餘光突然掃到坐在另外一側酒桌邊的秦雲,頓時愣了一愣。
如果此時秦雲轉過頭,那麼一定會認出對方正是白天在武器鋪裡碰到的,那個向他挑釁的白衣男子!
“二少爺,裡面有您認識的?”旁邊的中年人很會察言觀色。
“那個人也是新來的子弟吧?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傲氣男子指著秦雲問道。
中年人的記憶力很不錯,想了想說道:“記得,他應該叫做秦雲,沒有什麼根底。”
“那就好!”
傲氣男子點點頭,唇角泛起一抹冰冷的譏誚之色。
他低聲和中年人又說了幾句,然後徑直上樓。
中年人卻留了下來,走下樓梯朝秦鈞走去。
秦鈞的周圍聚了不少人,他一口氣連喝了好幾杯酒,心情愈發舒暢。
冷不防從旁邊伸來一支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
秦鈞吃了一驚,心裡頓時大怒——誰膽子這麼大?
不過當他看清楚了來人,所有的惱怒全都變成了一頭的冷汗。
“吳執事,您怎麼來了?快請坐!”
這名中年人是秦氏宗族的執事之一,雖然不是秦氏族人,地位卻是遠在秦鈞這個執法堂弟子之上。
秦氏家族勢力龐大,宗族之中等級森嚴,族長之下有九大長老分掌權柄。
而每一名長老統管十名執事、數十名管事以及成百上千的家族子弟和僕從。
旁邊的那些年輕子弟也拘謹了許多,大家都記得這位吳執事是白天稽核他們身份的人。
吳執事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慌張,跟我來,有事找你!”
秦鈞在新人弟子面前趾高氣揚,在這位家族執事面前那只有俯首帖耳的份,他連忙堆起笑容跟著對方離開,留下了一群不明所以的同鄉。
不過秦鈞並沒有離開很久,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從樓上下來。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秦海山拉到一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些話。
有心人注意到秦海山的臉色時青時紅,到最後簡直是魂不守舍了,連帶著酒席間的氣氛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兩人私談結束之後,秦海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旁邊的秦明珠和秦立仁都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只是搖頭。
而秦雲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對,秦海山似乎根本不敢再看自己,偶然投來的目光也是複雜難言。
難道說剛才秦鈞和說了什麼事情和自已有關?他心中不由地一動。
出了這麼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