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清神的藥力也是迅速地將其餘滲入血液的酒氣給逼了出來,連忙擺手,示意她沒事。
凌音站在一旁有些好氣地端詳起了眼前這個終於長大,還一直有些臭脾氣的小傢伙,之前她收到心水的密函,還真當她是個在開玩笑。
“四年了,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脾氣卻還是一樣的倔。”
緩過神來的洛心芷也是一陣苦笑,自己和何安朔較什麼勁,那傢伙鬼點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旋即微笑著抬頭,“你也變了,凌音。”
“既然淪入紅塵,我就必須接受這種改變。”凌音重新坐回梳妝鏡前,看著自己鏡中自己的妝容,雖然豔麗脫俗,但是,這不是她,一直都不是。
“誰人懂紅妝。”洛心芷緩步到梳妝鏡前,眼神有些莫名地擺弄著那些品類極其繁多的妝粉眉筆,“以前你可是不用這些的。”
其實早在心水剛至金釵之年時,就總喜歡鼓搗一些好看的胭脂,那時心芷總是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小心翼翼描著眉毛的心水,直到後來心水也給心芷化了一個淡妝之後,心芷才開始意識到這個東西的魅力所在,不停地纏著當時關係還很不錯的常夜顏出宮給她們找。
常夜顏對此雖然頭疼,宮規很嚴,但對洛心芷的要求他也總是滿口應允,並且從不食言。
當兩個畫的花裡胡哨的少女出現在凌音閣樓時,年紀稍大一點凌音對此總是不屑一顧,哈哈大笑著說她們“難成大器”,那時的她們總會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我們才不要成器呢。”
這時候的凌音也總是一臉的惆悵,無奈認命,誰叫心水她們倆這天生的好福氣,能跟著洛蘭宮主早早飛昇而去,倒也是不必再理會那些凡塵俗事。
只不過風水輪流,在洛蘭隕落之後,現在的洛心芷已經再也不會擺弄這些了,但是凌音卻被這些曾經嗤之以鼻的東西牢牢地束縛住了手腳,甚至長年為伴。
果然在她看來很可笑麼。凌音看著鏡中的自己沉默不語,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擦去了殷紅的口脂。
“還想他麼。”洛心芷拿起了一個在那些新奇名貴的首飾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老舊得鏽跡斑斑的胭脂盒仔細地端詳起來。
凌音轉身看著洛心芷手中的盒子,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也怨不得他。”
“那怎麼……這裡有客人?”洛心芷抬了抬眉毛,她早就察覺到了一個異樣的氣息,很平穩,也很衰弱。
不過那是一個男人的氣息。
對於洛心芷這句意味不明的話,沈音蘭本也不打算隱瞞,但同樣不願意詳談,“算是個麻煩吧,不過現在睡著了。”
“那樣最好,你知道我來……”洛心芷還有有些擔心外面的何安朔,想長話短說。
“我沒有辦法,心芷。”凌音回身繼續淡定地擦著妝粉,“我們誰都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什麼樣,不是嗎?”
“無跡本就難尋,若是過了時限……”洛心芷不敢再想下去,驚天在這一路已不再有任何的提示,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只是無用之功。
“我也不是說沒有辦法。”擦完妝的凌音顯得更加的清秀,輕笑了一聲,從梳妝盒底下的一個暗格中的拿出了一個小布包,“雖然不是很可信,但是,或許是一線希望吧。”
“這是?”
“這是整個地下百八個黑斗室的佈局。我看了很久,才發現這整個龐大的地下黑市中或許有著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驚天秘密。而且很有可能是關於地王卷宗的。”
“你說什麼?地王卷宗!”洛心芷一把奪過布包,盯著那張畫滿了密密麻麻黑線的地圖,上面似乎還有一些奇怪的註釋,“這你是從何得到的?”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它沒有任何味道,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