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而且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洛心芷回頭看了一眼凌音,看凌音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便是推門而出,最後留下的一句話竟也是惹得凌音的臉微微一紅,“你也得快些將他送走,不然你這個清倌可也是做到頭了。”
洛心芷輕推木門,伴隨著琵琶明亮舒緩似是玉珠落盤的聲調,便是一陣涼風襲來。
她深吸一口氣,這外面的空氣果然是清新了不少,凌音房間的味道對她來說確實是有點重了,便將扇子重新藏入袖中,朝樓下看去的她簡直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大堂中央的寶紅珊瑚桌上歪歪扭扭地醉倒了一片,放眼望去竟只有兩人還正襟危坐。何安朔與花易竹盤腿對坐,各自扶著面前的一罈醇香美酒。
“花兄請——”何安朔額前發線已亂,顯然已經有了明顯的醉意,喝倒這幫老奸巨猾的傢伙還真是有些難度,不過何安朔這些年跟著酒鬼師傅蘇千瑜都是喝最烈的溪酒,這別的本事倒也沒學到啥,但這喝酒的本事學得還是可圈可點的。
但即使是動足了腦筋,用足了手腕,此刻的何安朔也明白自己是再難喝下哪怕一小口,而且身體漸漸開始使不上勁了……
花易竹肥碩的身體此刻似乎也已經到了極限,有些吃力地張開嘴,想說話卻是未出一言便保持著最後的動作僵硬在那。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洛心芷劍眉微蹙之間忽然覺得事情多是有些蹊蹺,便即刻飛身下樓,此時的大堂早已經是無一人能夠站立。
她清楚得記得除了這幫富可敵國,遊手好閒的商賈,當時這裡還有很多不明的強大氣息。但是此刻都已不見。
整個大堂之內只有小池中央那長著粗壯根莖的白蓮之上的華蓴還在一個人孤獨地彈奏著憂傷的音調,而且沒有了之前宛似夜鶯般清亮婉轉的歌聲,纖玉之手輕巧地撥弄著手中雕刻精細的玉音琵琶。
洛心芷立刻意識到問題的所在。華蓴有問題!
可是突然間,舒緩靈動的音調突然便得急促而尖銳,她是在提示或是別的什麼?
而華蓴只是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警覺起來的洛心芷,而那個急促的音符也只是像失手撥錯琴絃般立刻恢復,她始終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她的眼神卻是那麼的急切。
洛心芷暗自心驚,她在催促自己趕緊離開麼?
那麼那個花易竹和何安朔到底是……
那兩個人似乎從始至終都是紋絲不動,即使是喝醉那也不至於失去所有行動能力啊。
他們就像被人點了穴道一樣!
而且沒有人出手,現場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花易竹修為也是不低,兩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人點了穴道。
一曲罷了,洛心芷袖中的摺扇已經回到了手中,是的,這裡突然靜的出奇。甚至還能聽到翻落的杯中酒水漸漸滴落於地的聲音。
不時傳來一聲清脆的碎杯之聲。震擊著洛心芷緊繃的心絃。
默默和她對視著的華蓴此刻的表情也是古井無波,這樣的詭異場景,她可是唯一親眼目睹的人啊。這般說來,她難道就是罪魁禍首!
不過這一切顯然也不可能是一個人所為,那麼她的同夥在哪?
洛心芷沒有徹底拿出摺扇,她在明,敵在暗。現在離毫無反抗能力的何安朔還有一段距離,對方實力不明,她不能冒險行動。
她只好站在原地仔細觀察著周遭的一切,要說這個紫花雲庭一共有四層。三四層是宿房。
本來一二樓的每個隔間都是有鶯鶯燕燕,熱鬧非凡,但此刻不管是陪酒女還是客人都已經是伏倒而睡。難見一個人活動的人影。
洛心芷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除了濃重的酒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