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內,頓時只剩橙橙一人。
她抱著玩偶,氣悶地站在原地。
良久,她起頭,大眼裡滿是不服輸的倔強。
好,既然秦夕不找秦小萌,那她就自己去找!
當天夜裡,沒人發現秦家偏院裡,一抹小小的身影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而此時的秦夕早已將橙橙、秦小萌給暫時拋到了腦後。她當然恨不得立刻將秦小萌給抓起來,可是秦家內亂,她就會根基不穩,所以哪怕她再怎麼不情願,也得先處理好秦家的事,才能繼續她的宏圖大業。
否則秦家若是趁機易主,她自身地位都難保,還抓什麼秦小萌?!
秦夕心中憋著火和失去父親的痛苦,站在飛機坪上等著飛機。
此時,夜幕已深,周圍涼風陣陣。此地的夜間溫度不高,只有幾度,她穿著單薄的外套,周身頓時感到一陣涼意。
秦夕下意識地緊緊衣衫,這時一件大衣突然披在了她身上。隨之而來的還有男人炙熱的懷抱和淡淡的菸草味。男人從身後擁著她,溫熱的鼻息吐在她耳側,聲音帶著心疼和憐惜。
「小夕,你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在這裡等飛機還穿得這麼少?嗯?」
秦夕皺眉,瞬間回頭推開了男人。
來人是雲蕭。
秦夕以往和邊旭交往時,經常和雲蕭在這個莊園私下約會,是以僕人們早已習慣了雲蕭的到來,有時候不好上前打擾秦夕這個女主人就會直接將雲蕭放進來。當然,這也是秦夕自己預設的。
如今,秦夕反倒有些懊惱自己當初的默許了。
她不快地望著雲蕭,心裡一瞬間閃過許多念頭。
雲蕭怎麼會出現的這麼巧,剛剛好在秦家出事時,難道自己身邊有他的眼線?但開口時,她臉上已恢復如常,甚至整個人看上去放鬆了許多,彷彿一位見到心上人的柔軟女人。
她如今在秦家地位不穩,雲蕭與她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你怎麼過來了?」
「我這不是收到了一些訊息。」雲蕭笑著,毫不掩飾地揭開自己在秦家本家安了暗樁的事實。
秦夕笑容一窒:雙眸眯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眼見秦夕臉色變冷,雲蕭又笑著抬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臉。
「放心,收起你身上的刺。我不是來看你的笑話,也不是來趁火打劫。只是你好歹也算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又怎麼會在她遇到麻煩時袖手旁觀?」
他猛地摟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裡一帶,銳利的雙眸中是不可忽視的侵略。
秦夕這才笑了起來,心裡卻已盤算好,等穩定秦家內亂就不著痕跡地找出那些釘子,一一拔出。
她笑得誘人:「那就好。放心,我父親死了我的確很難過,但這還不足以打垮我,何況未來還有一場硬仗等著我,我必須成為最後的勝者。」
「嗯,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提,我無條件幫你。」
秦夕笑得越發愉悅,伸手輕點著男人炙熱的胸膛:「這可是你說的,要說話算數哦。」
雲蕭也笑:「當然。」
不遠處,因為聽到秦家變故匆匆趕來的邊旭愣愣看著這一幕。一旁的僕人尷尬地站在一邊,告退也不是,說話也不是,只能訥訥站在一旁。
一陣寒風吹過,終於吹滅了邊旭心中的最後一抹溫情和愛戀。
他站在夜色中,遙遙望著不遠處抱在一起,淡笑著凝視著彼此的男女。女人笑得那麼甜,彷彿根本不曾遭遇喪父之痛,又或者原本她是不開心的,但在另一個男人的安撫下,徹底拋卻了傷心。
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小丑,一個局外人。
邊旭就這樣直直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