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明,似你這般的日子,便是我這個當朝太子都忍不住想要和你換上一換了,也省得每日裡勞心勞力,還要防備著被人算計了!”
杜睿剛把一口茶含在嘴裡,聽了李承乾的話,差點兒勸噴出來,咳嗽了一陣,苦笑道:“殿下莫要害我,要是這話傳到別人耳朵裡去,非要治我一個心懷妄念的罪名,再不濟,一個誘使太子享樂的罪名,也夠小弟受的!”
李承乾聞言大笑道:“你這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瞻前顧後,戰戰兢兢的了!”
杜睿搖搖頭,一笑道:“不是小弟瞻前顧後,只是身在朝廷這個大局之中,小弟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啊!朝局如利劍,說不得什麼時候,小弟就要被人引著,墜入網中了,現在想起來,還是遠在杜陵時的日子過得順心。”
李承乾見杜睿這般說,忙道:“承明!如今朝局可是處在千百年來未有過的大變局中,變法可是你倡導的,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心生去意!”
杜睿笑道:“小弟自然省得,變法一日不成,小弟一日不敢懈怠,只是恐怕這變法的大事,便是小弟窮其一生,也不能當真做到圓滿啊!”
李承乾聞言,詫異道:“這是為何,難道連賢弟你也沒有把握,變法能成!”
杜睿道:“如今這局勢,想要變法小成容易,大成卻是難了,世家大族存在千百年,自然有他們存在的道理,殿下你看從先秦時期開始,到如今,過去了數百年,朝代更迭不斷,但是世家大族依然巋然不倒,他們生存也是有自己生存之道的!便是五胡亂華年間又怎樣,他們還不是照樣身居高位,夜夜笙歌不斷嗎?”
李承乾聞言,也是一陣皺眉,道:“承明,照你這麼說,這變法也很難根除弊病了!”
杜睿又搖搖頭,道:“以一代數十年的心力,確實難以做到根除弊政,但只要持之以恆,不斷的削弱打擊世家大族的能量,同時改善民生,讓普通的平民百姓漸漸放棄對那些世家大族的依賴,弊病總歸有根除的一天!”
李承乾聽了杜睿的話,眼神之中又恢復了幾分光彩,道:“對!對!賢弟言之有理,我就不相信,那些世家大族當真是滅不了的。。”
接著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這才想起了此次過來的正事,問道:“承明!我聽人說,你在推行新法之時,告誡那些官員對於世家大族的人要多多忍讓,這又是為什麼?”
杜睿笑道:“殿下此來,可是聖上讓殿下問的!?”
李承乾搖頭道:“不是父皇,是我想要問問,賢弟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杜睿道:“一個字一一等!”
“等!?”李承乾不解其意。
杜睿道:“小弟在等著聖上出招,這盤棋聖上還想要繼續下,小弟怎能收目。”
李承乾一想,似乎明白了一點兒,他也知道這次變法,對付那些世家大族,乃是太宗樹立威信,鞏固皇權的好機匯,既然杜睿說要等,自然是等著太宗發那雷霆之怒,可是太宗想要出手,又有什麼理由呢?那些世家大族雖然擺明了非暴力不合作,可是卻也沒再鬧出前次那樣,毆打朝廷命官的荒唐事,想要整治他們,也沒有個介面啊!
杜睿見李承乾想不明白,問道:“殿下可知飛虎軍去了何處!?”
李承乾一愣,搖搖頭道:“飛虎軍如今乃是父皇的親軍,雖然為兄也知道前幾日飛虎軍開拔了,但也不知道去了何處?難道賢弟知道?”
杜睿道:“小弟也是猜測,這飛虎軍突然開拔,去向很有可能就是太原!”
“太原!?”李承乾一愣,接著大驚失色,“賢弟說的可是魏王?他~~~~~~~~”
杜睿道:“小弟是猜測,飛虎軍動,必然是有了變故,一般的世家大族雖然都豢養著些許私兵,但總歸成不了氣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