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安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也許是被姚老太太方才的冷漠和自己兩個兄弟的自私給傷害到了,他只是之中都是板著一張臉,“廠子裡頭從來就不容許有人賣假貨的,若是賣假貨便要留下一隻手來,這是規矩!”
姚老太太聽著這話,登時大怒,伸手就將身旁的小几拍得咯吱直響,“混賬,難道你真的要拿那些約束下人的話來懲戒你的弟弟們!你的眼裡頭到底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母親,兒子的眼中之所以有你這個母親,所以兒子容忍了許多次二弟和三弟的無禮取鬧,甚至是在廠子裡頭犯下的過錯,可是他們非但不知道悔改,還到處惹是生非,再一次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若是兒子不按照姚家廠子裡頭的規矩來,那便是對不起那幾千的兄弟們!”姚正安眼中燃燒這怒焰,原本他來的時候還猶豫不覺,可是如今看見這兩個弟弟不知悔改,還自以為是的模樣,便覺得沒有需要心軟的地方了!
“母親!不行啊!千萬不能讓大哥把我的手給砍下來啊!他分明就是想要搶佔整個姚家的商鋪,如今他已經是姚家的家主了竟然還想要趕盡殺絕,那個位置本來就是兒子我的啊!”姚二爺眼見著姚正安這一回是要來真的,就連姚老太太也攔不住了,登時害怕起來了。
姚老太太大聲的喘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手中的柺杖在地上威嚴的一住,伸出手猶如護著崽子的母雞一樣,將兩個兒子護在自己的身後,“你們放心,有為娘在這裡,絕不會容許旁人傷你們分毫的。”
站在一旁的孫錦繡明顯的感覺到了,當姚老太太說出“旁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姚正安的高大的身形晃了晃,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
也對,誰能想到自己孝順了四十幾年的母親,有一日會護著親生兒子的身前對著自己說出“旁人”兩個字。
這件事情雖然在府中做的長久的人都知道,姚正安並不是姚老太太的親生兒子,而是過繼過來的。
就在當年姚正安還沒有出生的時候,那時姚家當家大少爺就意外去世了,所以作為庶子的姚家二少爺過激了姚正安,而到了如今時過境遷,姚正安已經坐上了家主之位,可是在這些的人心裡頭他仍舊還是一個外人。
“姚正安,我在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要不要放過你的兩個弟弟?”姚老太太手中的柺杖橫在了自己和姚正安的面前,顯示出了姚老太太極端強勢的一面。
只是,姚正安也絕不會是等閒之輩。
“犯了錯就是犯了錯,我已經包容過一次兩次了,絕不會在包容第三次,哪怕母親要生氣,正安今個兒也要將二弟和三弟的手給砍下來!這是規矩!”姚正安義正言辭的開口。
對於這樣的決心就連孫錦繡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自古孝義難兩全,若是姚正安違背了姚老太太的意思,那便是不孝,若是放過了姚二爺、姚三爺那便是違背道義。
當真是不簡單的選擇啊。
不過,今個兒的大戲才剛剛開鑼,這件事情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就能完了的。
果然,聽見姚正安這樣說,姚老太太拍案驚起,手中的柺杖直指姚正安的胸口大怒道,“好,這就是我養了四十幾年的兒子,姚正安你以為在這個家裡頭你真的能一手遮天了嗎!我就讓你看看,當年老爺留下的遺言,梁嬤嬤將老爺的遺言從家廟之中請出來!”
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