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的移向堂嫂的肚子,她穿著旗袍看不出來,但是不代表裡面沒有小生命。透過仔細觀察,蘇倩發現這位堂嫂居然穿著平底鞋,走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自覺的護著肚子,並且滴酒不沾,只喝白開水……越看越像啊。
婚宴結束以後,蘇倩逮到機會問堂哥,“他們是不是奉子成婚啊?”
蘇明輝慌忙左顧右看,確定周圍沒人以後輕鬆一口氣,小聲斥道:“亂說什麼呢,哥哥像是那種人嘛!”
蘇倩搖搖頭,假笑兩聲,“不像……”
蘇明輝笑了笑,就知道在妹妹的心裡,他還是很憨厚的。
蘇倩呲牙咧嘴,打破他的笑容,“當然不像,因為你根本就是!”
不管蘇明輝怎麼矢口否認,事後證明蘇倩果然是火眼金睛,在七個月後,堂哥家添了一個千金,白白胖胖的根本不是早產兒。
說起來堂哥能這麼快的順利結婚,也要感謝小傢伙的及時到來,不然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原因無他,是房子的問題。
大伯家在幾年錢拆遷時拿到補償的三套房子,現在到手的有兩套,一套是三居室,一套是兩居室,另外一套正在建設中,明年就可以拿到的。本來堂哥和大伯大伯母住在一起,住的是那套三居室,而兩居室簡單的裝修了一下準備出租。可是堂嫂家裡要求將兩居室座位婚房,小兩口單獨住在二居室,並且房產證上要寫夫妻兩人的名字。
大伯母不幹了,三萬禮金都給了,咋還惦記著我家剛到手的房子呢,你家這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啊?四個人住三居室怎麼住不下,偏要分出去住,一年就得少收多少租金啊,兩年呢,三年呢,十年呢,那得是多少錢啊!
兩家正在拉鋸扯鋸互不相讓,本來訂在六月十八日的婚宴就拖到了七月十八日,若不是小傢伙報道,恐怕還要繼續拖下去,到底是八月十八還是九月十八,甚至是十月十一月就不一定了,反正十八都是好日子,今年不行還有明年呢嘛。
最終兩家各退一步,女方家不要房產證上加女方名字了,但是跟長輩必須分開住,明且要將新房仔細裝修一番,於是又花了大伯母五萬塊錢,心疼的大伯母直說要在結婚時收禮金賺回來。不過大伯母還是覺得自己是勝利者,一半的房子至少值二十萬呢。
顧女士當面陪著大伯母高興,回家就說:“真是女生外嚮,你堂嫂家裡為她爭取利益,她自己卻不爭氣,說什麼房子本來就不是她家的,那好意思寫上自己的名字……現在是沒什麼,將來萬一要離婚……”
“媽,人家剛結婚,你怎麼就想讓人家離婚了。我看堂嫂挺聰明的,成功的擺脫與公婆一起住的尷尬,在堂哥面前又樹立起賢惠的形象,什麼房子不房子的,大伯母就堂哥一個兒子,將來還不是他們的嘛。”
顧女士嗤之以鼻,“你懂什麼,這叫未雨綢繆,真到出了事打的你措手不及你才後悔,晚了!離過婚的男人是寶,離過婚的女人是草,不管怎麼樣,吃虧的還是女方,鑰匙人財兩空還多個拖油瓶……你將來可得聰明點兒,一定不能跟婆婆住,距離產生美,老實見不著就會客客氣氣的大家都好說話,成天見面肯定會有摩擦,你在家是公主可以根爸媽頂嘴,在婆婆棉籤頂嘴你有理也是錯的。”
蘇倩連連點頭,她無法想象跟楚雲飛的母親能夠和平共處,只求人家不要找她的麻煩就好,就像楚雲飛說的那樣,逢年過節聚會問候一下就好,天天面對楚母她會瘋的。
顧女士見女兒很聽話,談話的興致更高了。
“咱家不取錢,也不貪圖別人家的房子,你現在比你媽還有錢,肯定更不在乎了。不過就是以為有錢,你結婚之前一定要做財產公證,不然玩意你眼睛瞎了找了一個騙財騙色的混球,離了婚再分走你的一半財產,你哭都沒地方哭去!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