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道:“天虹宗的那位安知魚道友,天天到重華峰來找你,我還替你辯護了幾句,可你倒好,又一聲不吭,直接就跑到水月秘境參加試煉去了!”
柳隨雲還能說些什麼,他知道沈雅琴又是雷聲大雨點小,這手心多半打不下去了,但是一想到自己連累師孃擔心,他就說道:“弟子錯了,弟子真的知道錯了,請師孃盡情責罰弟子。”
“還知道錯?”沈雅琴狠狠地瞪了柳隨雲一眼:“整個重華峰,我是最後一個知道你參加水月秘境試煉的人,我且問你,這一次試煉有誰指使沒有?你怎麼弄到進入秘境的令符?”
柳隨雲不敢出賣大師兄,冷汗都沁在額頭:“弟子只是想淬鍊一下道心而已,沒有多想,剛好巡禮途中弄到了一枚秘境試煉的令符,就跑去參加試煉淬鍊一下道心。”
沈雅琴倒是相信自己弟子的說辭:“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師孃替你又操了好多天的心,好不容易水月秘境的試煉結束了,我們神霄派出去試煉的弟子都回來了,結果我沒看到你的身影,害我擔心了半天……”
柳隨雲卻聽出了沈雅琴話裡的意思:“師孃跑去接弟子回山了?”
“沒有!”沈雅琴一口否認了自己剛剛說過的事實,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結果我才搞清楚,原來你是又跑去跟郭姑娘渡蜜月,而且還在水月秘境勾搭上什麼瓊兒雀兒了,你說該不該罰!”
“該罰,該罰!”柳隨雲服服貼貼地說道:“弟子該罰,請師孃盡情處罰,弟子決無異議!”
只是坐在椅子上的沈雅琴卻難得蹙著眉頭說道:“這不象我家的柳隨雲啊,平時都是我還沒拿出分景劍,臉上已經一臉苦相了,看來這一回是好好罰一回了,真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柳隨雲回答道:“弟子不應當把師孃安排的這次巡禮搞得一塌糊塗,成了整個神霄山的笑話。”
“倒不象是什麼笑話。”沈雅琴說了一句公道話:“現在整個神霄山都算是知道你柳隨雲的名字,前面與幾位元嬰見面,他們一見面就問起了你,咱們神霄派的煉氣修士,能被這麼多位元嬰同門記住,你算是獨一份了。”
柳隨雲點了點頭,卻不敢多說什麼,沈雅琴繼續說道:“我氣的是,你不聲不響,不吭一聲,就跑去水月秘境參加試煉,你以為水月秘境是自家後院啊?”
沈雅琴的臉上浮現出一兩分憂色來:“要知道當年天河宗兩大元神大修士,殺入水月秘境照樣是被困在裡面,其中一位直到七十年前才脫困,而另一位到現在還沒有脫困,你小小一個築基修士過去,我能不擔心受怕嗎?”
柳隨雲知道無上魔宗這件事,但是沒想到那兩位元神修士被困了近千年,居然還活著,不過細細一想,元嬰修士有著上千年的壽元,而元神修士則有著三千年的壽元,被困住近千年不曾隕落似乎也很正常。
只是一想到沈雅琴真的為自己擔心不已,柳隨雲真得內疚萬份:“師孃,弟子錯了,以後這樣胡鬧的事再也不幹了!”
“倒是長進了不少!”沈雅琴目光中帶著格外的慈祥與溫情:“不但是修為進步了不少,甚至連仙骨靈根都長進了!”
“嗯!”柳隨雲老老實實地說了一句:“弟子在水月秘境服食一點雪鴻筍。”
“雪鴻筍?”沈雅琴的目光帶著關懷,也帶著一絲疑慮:“這次試煉,真的沒有別人支使你去?”
“弟子自己要去的!”柳隨雲還是抱定青松不放口:“勞師孃牽掛了,不過弟子總算回來了,這樣任性的事也不再幹了。”
“好!”沈雅琴點點頭道:“本來就是給你安排了一個最輕鬆的巡禮任務,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麼多的意外,你又這麼胡作非為,那三枚給你準備好的築基丹可不能就這麼給你了,不過打手心就暫時先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