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也是不小,剛才他撲過來那麼大的力,還擔心李牧會站不穩,沒想到下盤這麼穩當,背著他臉不紅氣不喘的。
「我給你一樣東西,」李牧將他背到自己房裡放下,轉身去託了一個木盒子過來。容探開啟一看,竟然是一柄匕首。
「我當是什麼好東西,原來……」他說到一半,便察覺那匕首和他原來見過的有些不一樣,比一般的匕首要沉許多。他拎著看了看,摸了摸刀刃:「果然是好東西。」
他說著隨手拎起桌子上的一本書,將匕首往上一丟,本沒用多大的力氣,匕首卻直接穿透了書本,立在了上面。
削鐵如泥,大概如此。
「你拿著防身。」李牧說:「你的東西,我都幫你收拾好了,明兒一早就動身,你別再睡懶覺。」
容探忙不迭地應著,可是晚上太激動,天快亮了才睡著,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喊他,伸腿就踹了李牧一腳。
李牧被他踹了一腳,臉色多少有些難看:「起來!」
但是容探睡的死,就是不肯動。
「哥,你這樣不行,看我的。」李牧的弟弟李渭說著趴到容探耳邊:「有蟲子!」
剛才還睡的死沉的容探,立即彈跳起來,迷糊著眼睛看到李牧在床邊站著,直接一躍撲了上去,夾著李牧的腰身說:「有蟲子?在哪?什麼蟲?!」
李渭哈哈大笑起來。看到此情形,連李牧都笑了出來,將容探往床上一撂:「穿衣服。」
容探驚魂未定,指著李渭喊:「你這小兔崽子……」
「我告訴我爹,你罵我小兔崽子,我是小兔崽子,那我爹不就是老兔崽子?你敢這樣說我爹,我爹……」
李渭話沒說完,就被李牧拎著耳朵帶走了,容探跪在床上,還聽見李牧說:「你知道他最怕蟲子,還拿這個嚇他,要是他晚上再做噩夢,讓你陪著他睡。」
容探聽了倒有些臊臊的不好意思,他怕蟲,說起來很是羞恥。
不過他之所以怕蟲,也是童年噩夢。他六歲那年,被范家的小公子惡作劇,丟了一把蟲子在他衣領裡,嚇得他大病了一場,自此以後便不能看見蟲子,看見就覺得全身惡寒。
容二公子天不怕地不怕,老虎猛獸都敢獵,唯獨怕蟲子。在他沒收拾老實那幾個愛捉弄他的紈絝子弟的時候,他可沒少受折磨。弱點在人家手裡捏著,三天兩頭被嚇得做惡夢。做了噩夢睡不著,便得讓人陪著。可他睡覺偏偏不老實,有一年李牧陪著他睡了兩宿,被搶走了被子,李牧從小老實不愛生事,也沒說,便凍了兩宿,咳嗽得非常厲害,最後還是他摘了好多枇杷給他熬水,喝了好幾天才好。
讓人陪/睡倒還好,問題是他還愛動手動腳,這召庭之內除了李牧他不敢惹,男男女女,誰沒被他調戲過。容二公子花名在外,有名的好色輕狂。
「我有個疑惑,」蘇翎說,「你既然誰都撩,怎麼不撩獻臣。」
「他?」
「你既然愛帥哥,那這召庭之內,生的最好看的,不是獻臣麼?」
容探嘻嘻笑,就是不回答。
他為什麼不撩李牧,那自然是有原因的,原因較羞恥,還真不好意思往外說。
☆、2天賦傲人
已經是深秋天氣,前幾日烏雲壓城,一夜雷電交加。自從那場雷雨之後,天氣便陡然冷了起來。天色才矇矇亮,外頭滿是薄霧,籠罩著秋海棠。容探將窗戶推開,一邊拿髮帶束頭一邊朝外頭看去。馬車已經準備妥當,李牧站在庭院裡,正和範行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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