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把頭埋在我的胸前,跪在那裡的玄琰只是不住的喃喃,“煬煬,你快不要我了,你快不要我了————”
無語的仰起我的頭,我多麼想逼回那輕易就被他勾出的眼淚,可是,這麼只會越流越多,越流越多————我煬煬一生的眼淚會為他流盡嗎?
“你到底要我怎樣————”無神地輕喃著,望著那飄動的紗縵,我象個失了神的娃娃。
“煬煬————”他的吻順著我的胸前,一寸一寸的肌膚撫摩而上,直至我的頸,我的耳,我的頰,我的鼻,我的眼,我的額————卻獨獨略過了,我的唇。
“煬煬,我只有你,你只有我,還記得嗎,記得嗎————”明明知道他在給我下咒,他在給我下咒啊!可我————拒絕不了!我知道,永遠拒絕不了!終於緊緊環住了他,這是我的心啊!
“煬煬,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奴僕,包括他!你不該這麼為了他糟蹋自己!”和以前一樣,任他隨著自己的意給我穿著衣。“哼!”冷哼了句,我嘲弄地睨著他,“奴僕?說的好聽,那你也是我的奴僕?”“當然!”誰想,他到應的毫不猶豫,卻一本正經地又加了一句,“不過,你也是我的奴僕!”真有些哭笑不得,玄琰就有這樣的氣質,任性地要你恨地咬牙時,同時,也讓你心疼地刻骨。
“玄琰,那道聖旨————”“別說!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找到的!”純麗的笑顏,如此信任的眼神,你要我怎麼再說下去?其實,我心裡也是糊的,這聖旨怎麼找,找著了又怎麼辦?——只是我實在懶地想,不想想!
“玄琰,我不想傷害他。”捧起玄琰的臉頰,我憂鬱地望著他,這個空間裡,我永遠不會把自己的心思對他隱瞞,所以,我向他求助,很可笑是嗎?明知道這是他的仇人,我還向他求助?而他,只是望著我,然後垂下眼,緊緊依偎進我的懷裡,還是一句話也不說。自私的壞蛋啊,他就是不幫我,就是不幫我!任我陷入兩難的無望————
我們就這樣,象兩個孤寂的孩童,緊緊擁在一起,彷彿又回到以前在幽州的每個夜晚————
“煬煬!”就在我快要在這熟悉的懷抱裡沉睡時,突然感覺玄琰全身一凜,牢牢把我鎖進懷裡,連頭部都不放過,他幾乎是把我整個人包進懷裡。尖銳的眼神環視四周,彷彿一隻敏銳的豹嗅到了危險的臨近—————“玄琰!!”可還是晚了!一隻鋒利的箭從我的側後凌厲的飛來,玄琰抱著我一個全力的側身,箭鋒直直插入他的左肩!
“煬煬,趴下!”使勁推開我,玄琰根本沒在乎左肩的利箭,迅速地一個跨步抓起帳壁上懸掛著的一副弓箭,張弓移動瞄準,冷厲地觀察著,突然一個有力的摳射,“啊!”只聽見一聲悶哼,左側的帳壁隱隱滲出鮮紅的血跡。“王爺!!”一眾黑衣人這時才隱入幔帳,看見玄琰左肩那刺眼的箭桿,全一臉慘白,可也沒有多說什麼,在玄琰一個眼神下,又全隱出幔帳,相信,不管外面有多少伏擊手,一定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玄琰!”我已經完全失了主張,那隻箭頭全部沒入左肩,那麼深,那麼深————看著泊泊往外流出的鮮血,我全身冰冷地都快崩潰!可是,極力穩定著那就要潰散的意志,忍著淚,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決不能亂,不能哭,玄琰需要我的幫助!可是他卻————
“煬煬,我懷裡————懷裡有一個錦盒,那是————那是一顆千年的丹藥,可以醫百毒,可是————可是,還是不能解你的迷情毒,你拿去,這宮裡————宮裡險惡————你快走,出這個幔帳右邊第十個幔帳後,那些————那些侍衛太監估計————快醒了,快去!————別忘了,還是————還是把自己弄髒點兒,別————別讓他們見疑————”
痛是有的,以玄琰的體力,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