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完全不聽他的,她本就覺得熱,此刻又多了這麼個大火爐貼著,越發的掙扎扭動起來。
他實在受不了,跳起身來就要去衝冷水澡,還沒走到浴室,就聽見“嘭”的一聲,她整個人摔到了床下。
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抱起了她,“摔到哪兒了?痛不痛?”
她被這一摔,似乎清醒了些,也不亂動了,一雙眼睛看著他,像是認出了他,卻又不太明白。
他所有的自制在這一刻終是全盤崩潰,她就在他懷中,如花盛開,灩瀲雙眸就那樣看著他,吸走了他的全部心魂。
他扣著她的頭,狠狠的吻了下去,她似乎想要掙扎,可他已經停不下來。
到了此刻,方才明白當初導演所要求的“把對方揉進自己身體當中”是什麼樣一種感覺,他幾乎用盡了自己可以用的一切力量,抱著她,吻著她,把她往自己的身體裡揉,然後感覺,她整個人,漸漸的軟了下來,那些微小的反抗,慢慢消失。
就算他趁人之危好了,這樣,她總不能再把他推開,總不能再****,跟他說,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又或許,也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正視這段感情,放開自己去接受。
反正,到如今,他已經無論如何都放不開手。
他也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從很早開始,他要的,就只有她。
第七十一回
晚辭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剛矇矇亮。
原本尚有些混沌的思緒,卻在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俊顏,以及兩人之間的種種纏綿姿態後,嚇得立時清醒。
他在她身邊,睡得很沉,唇畔還依稀帶笑,她心裡面又驚又悔,紛亂亂根本不知道該作何處理。
她僵了幾秒,然後忍著不適起身穿衣,趁他熟睡之際,沒用的當了逃兵。
找不到自己的包,她也不敢多留,上了計程車去到二姨家,拿了車資和備用鑰匙,渾渾噩噩的回到了自己家。
站在浴室裡,任水流嘩嘩嘩的淋在身上,心裡面什麼滋味都有,又彷彿什麼滋味都沒有,空空一片。
她似乎,永遠都只會把事情搞得一團糟,那麼多年了,還是一點兒長進也沒有。
一出浴室,便聽得家裡的電話鈴聲大作,她一看來電顯示,是姚暢。
第一個反應便是拔了電話線,猶豫了幾秒,卻終究還是接起。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並不是逃避就可以躲得過。
聽見她的聲音,他鬆了好大一口氣,打轉方向盤開口道:“你等著我,我現在過來。”
“不用,你不要過來,”她卻立刻道,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激烈,緩和了下情緒,重又慢慢開了口,“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不過,我們的確是不適合再繼續合作下去了,我會申請讓你換經紀人的。”
他咬牙道:“你等著我,我們見面又說。”
她卻還是固執道:“不用,你不要過來,即便來了我也不會見你,該說的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她說完,便掛了電話。
可是十多分鐘之後,家裡的對講機瘋了一樣的響起。
她在房間裡猶如困獸,卻始終不肯去接,任由對講機和電話鈴聲,一遍一遍,競相響著。
終究還是受不了,一伸手關了對講機的電源,又再一把拔了電話線。
鴕鳥一樣的把自己埋進被子裡,世界清靜了,靜不下來的卻是自己的心。
一整天,一整夜,她強迫自己不去理會,哪怕窗外驟雨傾盆。
第二天一早,實在沒心思去上班,插上電話線打了個電話去公司請了幾天假,剛把電話掛上,便聽見敲門聲響起,原來是鄰居家阿姨受顧媽媽所託,來叫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