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竇鵬還在繼續說著,“再說了,我為什麼要和曉玲斷了,你剛才也看見了,她都給我生了個兒子了,這可是我竇鵬嫡親的血脈,不是那些來歷不明的小野種!”
其實,竇鵬自己也明白,按著出生的時間和孩子的血型樣貌,睿睿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可是,這個孩子的媽媽如此讓他厭惡,所以連帶著也不待見起這個孩子來。
所以,他也並不去做親子鑑定,這樣,每次吵架或者安慰自己的良心時就有藉口說,誰知道他是誰的種?
“你剛才說什麼?”康曄的雙手,緩緩的,握緊成拳。
竇鵬被他的氣勢嚇倒,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怎麼,仗著人多欺負我一個人啊,我告訴你,這裡可是醫院,公共場合!”
他看康曄站在遠處沒動,膽子稍大了一點兒,又恨自己剛才幹嘛要退,平白在氣勢上矮了他一截,心下惱火又不甘,恨恨開口道:“再說了,我有說錯嗎?她自己跟我的時候都不是處女了,憑什麼要求我對她守身如玉?我呸!我要早知道你那個瘋妹妹是個破鞋,才不會費盡心思把她弄上床,天天跟個神經病住一起,換你試試?還得當那個來歷不明小野種的便宜爸爸——”
他的話沒有說完,全部化為了殺豬般的慘嚎痛哼。
晚辭根本沒看見康曄是如何動作的,下一刻,就只見得竇鵬蜷在地上,又是抱膝又是撫胃,疼得冷汗直冒,嗷嗷的嚎叫著。
她將視線從竇鵬身上移向康曄,他正面無表情的活動手腕整理衣袖,氣息極冷,卻沒有絲毫的紊亂。
她有些微微的發怔,若非親眼所見,她實在想象不出,向來清雅貴胄風度翩翩的康曄,動起手來,會是這麼的狠悍凌厲,乾脆利落。
馮唐笑了起來,看都不看一眼蜷在地上疼得打滾的竇鵬,一面隨意的拍了幾下手一面向康曄走去,“行啊你,身手不減當年,我還以為你這些年坐辦公室把骨頭都坐鏽了。”
正說著,竇鵬的嚎叫聲終於引來了人群圍觀,馮唐帶上親和力極強的微笑,對趕過來的醫護人員不知說了些什麼,就見他們鄙夷的一看躺在地上的竇鵬,又對他們點點頭,到底還是發揮救死扶傷的公德心把他扶了進去。
馮唐回頭對晚辭道:“走吧,再下一層就是我辦公室了。”
晚辭有些遲疑的看了看竇鵬消失的地方,“我們這樣走沒關係嗎?”
馮唐笑,“我剛才跟他們說,那個混蛋對你毛手毛腳想佔便宜,你男朋友當然得教訓下他了是不?”
晚辭尚未開口,卻已聽得康曄的聲音,“馮唐,我們只是同事。”
馮唐擺明了不信,“蒙誰呢你,上一次我說讓護士看著你都不放心,親自守了整晚,這一次一大早的她就來送愛心早餐,還說只是同事,騙——”
他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康曄淡淡回頭注視著他,他的眼光讓他多一句話都再說不出來。
幸而畢竟久歷世事,他很快的開口化解了僵局,“騙人的事誰不會,我剛才也做過,不過我是真騙,你是說真話——對了,晚辭美女,不介意剛才我把你和那個齷齪小人聯絡在一起吧,我也是逼不得已,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晚辭勉強笑了下,“沒事的。”
心底,卻是剋制不住的泛起些微難堪。
明明康曄說的是事實,明明自己也並沒有動不該動的心思,可是在剛才那樣的情況下,他決絕不留餘地的語氣和態度,還是讓她的心,小小的刺了一下。
她苦笑,還真夠傷自尊的。
可是,現如今這情形又不好中途離開,她只得跟在他們身後下樓,往馮唐的辦公室走去。
康曄一直沒有說話,幸而馮唐足夠練達,一忽兒說起要拿給康曄的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