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書生雖然是如此說,但張塵心中清楚,這書生定是對自己所言不以為然,也不願再與他爭辯,便默不作聲地與白衣書生,向山中一起行走,只是白衣書生再如何與他攀談,他也不搭腔半句。
一路之上,白衣書生將自己的來歷,對張塵都交代了清楚,他乃是潁川陽翟人,姓姚名遠字樂山。姚遠其人,最是喜愛山川美景,久聞這楓林山“月中寺”景觀奇妙,姚遠早已傾慕許久,這一rì終於得到機會,不辭辛苦,奔波到此。
二人便是這般,一個人興高采烈地誇誇其談,另一個人卻置若罔聞。這楓林山漫山遍野,都是楓樹,時值初chūn,尚不得見什麼嫣紅,若是現在乃是中秋,這滿山的紅葉,置身其中,想來又會是一番迷人的景緻。
楓林山越往深處走去,道路便越是崎嶇,若不是有張塵在一邊照看,姚遠有幾次都險些掉下山腳去。天sè逐漸轉暗,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傍晚時分,期間姚遠將自己準備的高點分給張塵吃了,本來張塵乾坤袋內是備有饅頭的,不過見姚遠的高點製作jīng細,一時間沒能忍住口舌,便接過來吃了。
正所謂吃人嘴短,張塵也不好再對姚遠冷淡,也將自己的姓名告訴了他,姚遠熱忱,二人相談幾句之後,便對張塵以兄弟相稱。
二人正在山中摸索著行走,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女子嬌滴滴的呼喊。姚遠四處張望,道:“都已經是這個時間了,這裡怎麼還會有女子?莫非是出了什麼變故,張兄,咱們快些過去看看,能幫忙的話,咱們就幫人家一把。”
張塵心中暗暗冷笑,哪個良家女子,有膽子在晚間跑到這山上來,十有仈jiǔ是山下人所說的妖怪。
那女子的呼救聲越來越急切,二人循著聲音,尋了過去,只見一處溪水邊,正有一名身上不著片縷的美貌女子,蹲坐在水中,她雙手環抱胸前,正楚楚可憐地看向二人。
到了近前,姚遠大叫一聲“非禮勿視”,攤開衣袖,將自己的視線擋住,向那女子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那女子略帶哭腔地道:“小女子,rì間在這裡洗浴,不料衣服被這山間的野獸也叼走了,這般不堪的模樣,著實不能見人,只得在這裡苦等人來相助。”
姚遠別過臉到一邊,盡力不向那女子看過去,慌亂著手腳將外袍脫下,給那女子扔了過去,道:“姑娘,你快將這衣服穿上。”
那女子連聲道謝,將外袍披在身上,抬起晶瑩的玉足,正要上岸,忽然“哎呦”了一聲,整個人竟倒在了溪水之中。姚遠也顧不得那麼多,忙上前將那女子扶起來,問道:“姑娘,你可是哪裡傷到了?”
女子嬌媚地蹙起娥眉,道:“小女子許是在這裡蹲的時間久了,兩條腿不聽使喚了。”
這女子所穿著的外跑本來就不合體,又被溪水浸溼,一時間曲線玲瓏,只看得姚遠雙目呆滯,面sè赤紅,口舌發乾。
那女子將修長的**輕輕挑起,在姚遠的面前,輕輕晃動,嬌聲道:“公子,還勞煩你替小女子按一按,小女子也好快些回家。”
姚遠大口地吞嚥著唾沫,雙手顫抖著向眼前那一片雪白伸了過去。
站在一邊的張塵,縱身上前,將姚遠一把拉了過來,喝道:“書呆子快快醒來。”
張塵這一聲斷喝,乃是大有名堂,所用的正是佛門絕學“獅子吼”,他這一聲斷喝不僅令姚遠心智清明,更震懾了女子的心魄。
那女子面sè劇變,向後疾退。
張塵將路上購買的長刀自背後抽出,護在姚遠身前,道:“妖怪,今rì撞見你家爺爺我,算你運氣差,看我如何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那女子本來還未曾將張塵放在眼裡,見他拔出長刀,整個人氣勢大漲,頓時大驚失sè,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