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快些醒來。”
張塵緩緩地睜開雙眼,四下打量,見到綠娘在身邊,當即怒道:“你這妖孽怎會在這裡,看我不收了你,”想要起身,卻是提不起一絲的力氣來。
姚遠忙勸道:“張兄,咱們能脫離險境,也是多虧綠孃的援手之恩,咱們要多多感謝人家才是。”
張塵將信將疑地看向姚遠,見他安然無恙,方才放下戒備,無力地道:“這妖怪怎會如此好心相助咱們,定是有企圖的。”
綠娘本想分辨,卻見張塵一副不愛搭理的模樣,便垂下頭去,緊緊地咬著雙唇,竟是雙目含淚,頗受委屈的模樣。
姚遠見綠娘楚楚可憐,心中不忍,便沉聲向張塵責怪道:“張兄,你這般說話便太過分了,綠娘冒著生命危險搭救咱們,你不但不感謝,反而出言詆譭於她,你該對她道歉才是,否則在下定要與你絕交。”
張塵冷冷地道:“書呆子,我與你有甚交情,你這等人還不配,莫要向自己的臉上貼金。”
姚遠氣急敗壞地將張塵放在地上,喝道:“不可理喻……”
綠娘悄悄來到姚遠的身邊,低聲道:“姚公子還請小聲一些說話,這山洞內,不僅僅只有咱們三個,別處還有我其他的兩個姐妹,她們若是發現了你們,定要將你們抓去吸乾陽氣的。”
正在那裡義憤填膺的姚遠聞言,悚然一驚,自己這一番折騰,竟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窩,忙問道:“綠娘,我那張兄,竟是沒有說錯,你當真是異類嗎?”
綠娘峨眉微蹙道:“姚公子,那張少俠所言不差,奴家正是這山中修煉三百年的蛇jīng。我那兩位姐妹,也分別是狐jīng與兔jīng,從前有些人來到山上,死於非命,也是我那兩名姐妹所為。”
綠娘見姚遠看向自己的目光,全無方才那般柔情,且還不住地向後退卻,只覺甚是痛苦,千言萬語,哽咽在喉,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張塵冷冷地看著二人,道:“我早已說過了多次,你這書呆子便是不信,現在如何,你那顆sè膽,終於安分下來了吧。”
姚遠怒視張塵,儘量壓抑著怒火道:“你也是在一直說著大話,之前總是在說,要將這山中的妖怪除掉,到頭來,卻是差點喪命在那株老樹下。”
張塵對姚遠之言嗤之以鼻,仍是諷刺道:“總好過你這書呆子,讓妖怪給迷了心竅。”
姚遠正要再與張塵爭辯,忽然肚皮不合時宜地“咕嚕嚕”地叫了起來,綠娘見狀,忙道:“二位公子稍候,奴家這便去尋些吃食來。”
待率娘離開之後,張塵與姚遠彼此對視半晌,姚遠終究覺得理虧,訥訥道:“張兄,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你,若是沒有我的拖累,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張塵白了姚遠一眼,滿不在乎地道:“這事怨不得你,那樹妖厲害,咱們在那裡逗留許久,我竟沒有發現它的妖氣,道行定是要超出我許多。”
姚遠道:“這楓林山咱們也不能久留了,等一下向綠娘辭別,咱們便快些下山去吧,”一時間,姚遠的神sè頗為黯然失落。
張塵看了看,忍不住問道:“書呆子,你當真對那蛇妖動了情?”
姚遠點頭坦率承認道:“不錯,那綠娘我第一眼見了,心中便是十分喜歡。”
張塵喝道:“書呆子你瘋了?人和妖不可以在一起。”
姚遠笑著看向張塵,不溫不火地反問:“誰規定了,人和妖就不可以在一起?”
張塵道:“這乃是常理,還用誰來規定?”
姚遠也不與張塵爭辯,自顧自地道:“情之一物,怎可以常理度之,張兄rì後若是見了自己的意中人,便會明瞭我此刻的心情。”
張塵還想再勸,卻聽洞外有人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