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相信我那天晚上應該沒做出太出格的事兒,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我又不是純情少女,不可能一無所察。
“葉姑娘!”他甩我的手,瞪著我惱羞成怒地低吼道,“你……”卻說不出一個字,氣得渾身顫抖,終是一言不發地拉開門,拂袖而出。
又氣跑了?葉海花,你好邪惡啊!嘿嘿!後兩日安遠兮看到我就板著一張撲克臉,不過那人還算有良心,我上街還是肯陪我去的,當然是一句話也不肯跟我說。我也不理他,這兩日把收來的貨款存入錢莊,再上街去給家裡和繡莊的員工採辦了一些小禮品。不知不覺,我已經把老福頭家當成自己的家了,單純的老福頭完全把我當親孫女一樣疼愛,即便是涼薄如我,對他也產生了一些孺慕之情,也許,我渴望有一個家,已經太久太久了。
兩日之後,迎來了曜月國一年一度的賽馬大會。一早我和安遠兮就被赤備接到了賽馬大會的現場。只見遼闊的草原上,扎著數十個白色的大帳篷,不是平時見的那種圓圓的密封型的,而是三面封、一面敞的四方形。帳篷前豎立著兩根旗杆,旗杆之間拴著一根羊毛細繩,繩子上繫著藍色、黃色、紅色、白色、綠色五面小旗,每面旗子上,都繡著昂首嘶鳴、揚蹄奔騰的駿馬。赤備告訴我,藍色小旗代表純潔無暇的藍天,黃色小旗代表肥沃草茂的土地,綠色小旗代表鮮花盛開的草原,白色小旗代表財源滾滾的牲畜,紅色小旗代表人民生活幸福、國泰民安。
綠油油的草原上,一群群的駿馬,像一團團移動的彩雲貼地狂奔。我見到此生見過最多的馬匹,有棗紅色的、雪青色的、海栗色的、斑玉色的、虎黃色的……。它們有的養精蓄銳,在湖邊覓食青草;有的昂首蒼穹、嘶叫歡鳴;有的則沒什麼目的地狂奔亂跑。從那些神采飛揚的駿馬上,我領略到了馬背上的民族吒叱風雲的雄風,怪不得當年成吉思汗可以帶領蒙古人橫掃歐亞大陸,連我這個弱女子此時也不禁有些熱血沸騰,這些草原兒女年年歲歲與馬生活在一起,自然鍛煉出粗獷、豪放、果敢的性格。
赤備陪我和安遠兮坐到一個帳篷裡,我打量著那些帳蓬裡的人,男女都有,男的大都身著曜月國官服,女的也盛妝出席,打扮得跟過節似的,看來今天到場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不知道我和安遠兮託了誰的福,可以觀看這次賽馬大會。正在此時,人群一陣騷動,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我和安遠兮不明所以地跟著站起來,看到有一群人走進正中的帳篷裡。一個高大的男人端坐到首位之上,他的服飾豔麗,身著華麗的曜月民族長袍,長袍是白色的,鑲著美麗的花邊,束著絲綢的腰帶。腰帶右側,掛著一柄嵌滿寶石的金刀。他腳上穿著馬靴,靴幫上繡著精美的圖案。頭上佩有一條額飾,純金的底座上,嵌著血紅的瑪瑙和綠寶石,左耳佩戴著一個環狀的金耳飾,脖子上也戴著五彩寶石項鍊,右手食指上,戴著一個碩大的紅寶石指環。
有錢人啊!我頓時雙眼放光,眼睛被那些五顏六色的寶石閃得差點睜不開眼,一時倒忘了看那男人的長相。只見一眾曜月國人跪倒在地,高呼:“參見大王,祝大王與長生天同在。”
我和安遠兮趕緊也跪下去。原來是曜月國的國王,怪不得如此光鮮照人。等那大王叫了平身賜座,我抬頭偷偷打量他,見那男人約四五十歲的樣子,膚色黝黑、身材壯碩、五官粗獷、氣勢威嚴,濃眉下竟然也長了一雙湛藍的眼睛。
那曜月國國王先發了幾句言,大意是草原羊肥馬壯,牧民生活富足,為了感謝長生天的恩賜,舉辦一年一度的賽馬大會云云。我對他這些官場套話沒興趣,倒是接下來被他們的舞蹈吸引住了,只見此時帳蓬圍起來的空地上,四個身著美麗服飾的曜月國少女和四個戴著猙獰假面具的曜月國男人,正在熱情起舞。馬頭琴和著鼓點一起奏鳴,旋律悠揚、深沉宏亮。草原上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