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第二日乾苦依舊沒有出現。 蕭清留了封書信給她,然後再次將自己全副武裝上,甚至將玄極天宗的弟子令牌都掛在腰間顯眼的地方。 夙念也不那麼灰撲撲的,雖然不比原型那樣讓人驚豔驚歎,但好歹與那精緻劍鞘相匹配了些。 既然是與千機閣閣主相見,那打扮的必然要高調一些,免得到時發生什麼衝突,對方對她下手時也要顧忌一下她背後的勢力。 不過竟然連千機閣都覺得哥哥現在的情況棘手…… 恐怕她真的要聯絡微生靜珊,求爭天仙宗幫自己一把了。 幸好之前師徒大典各大宗門所贈之物都歸了她師徒二人,不然到時登門拜訪還不知道要拿什麼。 這時去千機閣與先前心境不同。 待遇也不同。 幾乎是一到城門口就被千機閣的人直接帶進千機閣去。 僅僅是轉瞬,蕭清便從城門口來到了一處園林中。 蕭清感受了一下,這裡的狀態和先前對戰過的彌野的扇中世界類似,但建造這世界的人遠非彌野能比,這裡的一草一木與現實一樣,極富靈氣。 若彌野的扇中世界是魚目,那這裡便是璀璨明珠。 她面前是平靜湖泊,湖泊中央立著小亭,一座木橋連線她所站空地與湖上石亭。 亭中身披大氅的男人正對她而坐,面前擺著茶盞,水汽升騰,有些模糊他的面容。 旁邊圍了數個修士,男女皆有。 表情看著都頗為凝重,看著很是唬人。 但蕭清只覺得他們身上哪哪都是違和感,那神情與其說是凝重,更像是木愣愣的。 只是他們修為皆不在煉魂之下,所以蕭清一時不敢暗下判決。 蕭清握緊了夙念劍柄,穩了穩跳動略快的心臟。 引她而來的人早已消失不見,只餘她走上這座木橋,在那些人的視線中緩緩前行。 “你來了,這位玄極天宗的道友。”男人朝她微笑,像是遇見感興趣的獵物的狐狸,身上火紅的大氅顯得越發刺眼。 即使沒有明說,蕭清也知曉這男人的身份——千機閣現任閣主。 此人行跡神秘,也不常在人前露面,資料很少,哪怕她來時在宗門內打聽許久,得到最多的也只是疑惑與“你問這個做什麼”。 蕭清自然不會將這件事說給他人聽,只借口說好奇離開。 現在一看這人果然像是個不好相與的。 蕭清走上前去,還未說話,就見男人抬手,然後圍聚在一旁的像是偶人的修士堆中走出來一個面色蒼白,身形乾枯的女人。 她看著簡直不像個修士。 或者說,不像個正常的修士。 一遍只有魔修邪修鬼修之類的才會有這樣奇怪反常的狀態。 她面板蒼白乾枯,臉瘦脫了型,頭髮也宛如雜草,亂糟糟的披在肩膀上,整個人的狀態像是白骨上繃了層人皮。 到處都透露著死寂。 “咳咳……你的哥哥,現在並沒有性命之憂。” 她開口,聲音嘶啞難聽,蕭清甚至看見她每說一句話喉頭都會湧上鮮血。 “我本想,繼續追查下去,但……不允許,警告……天……”女人話音未落,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她爬在地上,渾身顫抖,牙齒碰撞咯吱作響,但依舊說著:“不允許……鬼……神子……” 她的生機迅速斷絕下去,但眼睛仍然圓瞪著,盯著蕭清。 這本該是可怖的畫面,但蕭清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幾分偏執對神采,這下她總算像個活人了。 周圍人也沒有上前阻止的,全都在冷眼旁觀,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只有風聲在耳邊呼嘯,襯得往女子方向踏出一隻腳的蕭清像個異類。 “……未來……你……” “……一起……” 她死了。 一代煉魂大能,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蕭清心中都忍不住升起一絲悲涼,但那位千機閣閣主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揮手,餘下的幾位修士上前拖走了倒在地上的女人,他們帶著屍體不知去哪,一起消失在蕭清的視線中。 “我還以為這裡能隔絕幾分探視呢,看來還是不行。”自顧自的嘟囔幾句,男人終於對蕭清說出了今日他的第二句話,“如你所見,她死了。” “哦,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瑕,瑕不掩瑜的瑕。” “瑕閣主” 蕭清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方才死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