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心中各種想法不斷,等到李衍過來,他張嘴道:“其實這也不是……”話說道半途,薛蟠閉上了嘴,因為李衍和劉璘二人過來,並不是和他說話,而是無視他,從他一旁走了。
薛蟠心中苦澀、惱怒、羞辱等各種負面情緒傳來,叫他吼道:“看什麼看?都給老子滾。”
百姓們欠笑起來,然後一窩蜂的散了。
李衍停下腳步,微微搖頭,他轉過頭,道:“薛蟠,做什麼事情多動動腦子,想想你的母親妹妹,你若是出了事,她們怎麼辦?”
薛蟠一聽,臉色變了變。
今日若不是李衍所阻止,他一劍刺過去,估計就犯下殺人罪了。
這天子腳下,或許母親、姨爹姨娘能保住他,可是他的名聲估計壞透了,家裡會損失多少東西,還讓母親妹妹擔驚受怕。
薛蟠心中不舒服,可是終究還是聽下去了。
***
出了甄英蓮之事,李衍也沒了閒逛的意思。
劉璘道:“這人牙子當真猖獗,連士家之女也敢拐賣,定然重重懲治不可。”
李衍淡淡道:“人牙子只管生意,連權貴人家都敢打主意,更何況普通士家之女。”
劉璘一聽,惱怒道:“真是可恨,非廢了這制度不可!”
李衍心中冷笑,這拐人一事,連和平平等的現代都有,更不用說這古代,人牙子買賣人口是正當的生意。於是,他又吹涼風道:“廢了?大戶人家買賣丫環找誰去?提高奴婢的地位,觸犯了貴族的權益,這國本也就動了。”
劉璘臉色變了變。
李衍見狀,安慰道:“日後有條件了,殿下真有心,可以頒佈一些法例,慢慢來便是。”
劉璘嘆道:“只能如此了。”
李衍點點頭,望向前方:“殿下還想去哪裡?微臣陪你去。”
劉璘想了想,道:“去安熙園聽戲吧。”
李衍道:“也好。”
兩人一同去了安熙園。
安熙園是貴族人家聽戲的地方,戲臺大,常有名角登臺,臺下上下,各有茶座包廂,十分清雅。
今日聽戲的人不多,李衍和劉璘進了一個貴賓廂。
臺下戲臺在唱《遊園》,嗓音極好,聽著清亮,細細感覺又有喜媚之意。花旦唱的精彩,又有一極其出色的樣貌,面若秋月,眉目秀麗如女兒,小嘴可人,腰肢纖細,唱戲擺動之間嫋嫋娜娜,比之女子都要叫人心動。
“陳老爺賀五十兩。”
“朱員外賀八十兩。”
……
“賈大老爺賀五百兩。”
李衍皺眉,怎麼碰到這麼一回事了。
“他們在做什麼?打賞怎麼如此之高了?”劉璘好奇的問。
李衍想著劉璘一直住在宮裡,這戲園子的潛規矩不知道也不奇怪。不過往日這事是發生在會春園,今日在安熙園也看到,李衍覺得十分掃興。此刻聽劉璘問,李衍只得解釋:“這是戲園子不公開的玩樂事,每逢旦角出臺,便有賀儀。或才競,或富競,誰競得了,這旦角這一晚上就屬於誰的。”
劉璘面色微紅,卻還是忍不住問:“何為才競,何為富競?”
李衍有些不想說了,劉璘絲毫未查,表現十分有興趣的模樣。
“才競是有才之士賀文,哪篇出色便可得,至於富競,就是現在這般模樣,價高者得。一般而言,都是富競,上不了檯面的,太子不要有多關注。”
劉璘看向那戲子,道:“李衍你知道這麼清楚,難道也參與過?”
李衍面色薄怒,在劉璘眼中顯得格外動人,那戲子不及其萬一。
“未曾,知道原因是幾個同窗一起聚會,在會春園裡聽戲經常遇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