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李掌櫃道歉,可是若是貨沒到,莫說是打了一個小小的掌櫃,就是把你這翠竹閣拆了又能怎樣!”
聶遠兩頰綴著的肥肉隨著他說話的時候不斷地抖動著,掖著冷笑,彷彿是已經確信了孫錦繡拿不出最後二十斤的金銀花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翠竹閣虛掩著的窗戶嘩啦啦全都被震開了,從外頭飛進來了一道道黑影皆是狼狽的倒在地上捂著胸口悶出一口血來。
“誰!什麼人竟敢對著我的人動手!”
聶遠見自己吩咐在外頭守著門的下屬竟然就這樣被輕易的丟了進來,面色漸漸鐵青,然而在聽到對上帶著涼薄笑意的聲音之時整個人都不由得顫顫起來。
“聶員外許久不見,你的架子倒是大了不少,就連蕭某人想要進來喝杯茶不得不動手花些功夫。”
雖然那聲音雲淡風輕,甚至是帶著淡淡笑語,然而聶員外整個人早已經抖成篩子了一般,若不是身後靠著一張小几,整個人恐怕就要跌落在地上了。
“蕭公子您怎麼來了?若是知道是您來了,我怎麼敢……還是下頭的那些狗東西不長眼,蕭公子教訓的好。”
聶員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腆著笑,躬著身子,與方才那倨傲的模樣全然不像,一旁看著的孫錦繡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倒真是個欺弱怕強的東西。
“蕭某人不過是來喝杯茶,聶員外不必如此,你若是不介意一同來喝杯茶也可。”
蕭君玉雖然是對著聶遠說的這話,那深沉的眸子卻是望向孫錦繡的。孫錦繡心下嘆了口氣,也知道對方是為了幫自己這樣堪堪趕過來的,雖然她自己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可是他到底也是一番心思,她又怎麼能視之不見。
“既然如此,那就同去吧,蕭公子大駕光臨,我自然要做東。”
“孫小姐都這樣說了,蕭某人自然卻之不恭。”
聽著蕭君玉都這樣客氣了,聶遠自然不敢在他的面前還擺什麼架子,本以為孫錦繡和蕭君玉之間有一腿不過是傳言,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也不過是蕭三少爺隨便玩玩罷了,也不可能真的為一個女人出頭什麼的,如今看來傳言到底不是空穴來風。
“小姐,蕭公子方才悄悄令人帶了金銀花過來,如今東西都已經補齊了。而剛剛從臨縣運過來的金銀花也已經到了,如今倒是多了。”
方才引路的那個小廝跑了過來,在孫錦繡的耳邊輕聲稟報道。如今李琦被打成了重傷,在蕭君玉破了外頭的守衛之後已經送出去醫治了,這小廝倒是聰明,直到如今沒有個領頭的便走了出來將事情安排的倒也井井有條。
“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王曉和李掌櫃的是發小兒,只是家住在鎮裡頭,所以小姐就算是見過幾面也老早就忘記了。”
王曉撓撓頭,笑得別樣的靦腆,面上甚至含著些羞澀,彷彿對於孫錦繡的注意感到赧然。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幾日李琦正在養病,他的事情你就擔著些,等到他養好了回來了,你就在他身邊學著些,往後大有用得到你的時候。”
既然是李琦的發小兒,想必是李琦帶進翠竹閣的人自是可信,再加上這一次他倒也伶俐聰敏的很,孫錦繡打算讓李琦好生教導著,這樣的人才往後可有大用處而且越多越好。
此時,蕭君玉和聶遠都已經走進了包間之中,孫錦繡只是囑咐了幾句便抬步走進了裡頭。此時聶遠正上躥下跳的給蕭君玉添茶倒水笑吟吟的模樣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倒是坐在那裡一身白衣似雪,悠然寧靜的喝著茶的蕭君玉彷彿看不見這些一般,只是將眸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之上,蒼白的指骨節節分明,映著那碧色的瓷杯竟是那樣的絕美,彷彿是一副寧靜悠遠的話一般,讓孫錦繡竟一時看呆了。
回過神來,感覺到了蕭君玉同樣也在看著她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