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夏提醒,嘴角還掛著勝利者的笑。
能夠這麼氣一下朱沁蘭,她就覺得她又成功了那麼點。
朱沁蘭氣得發抖,甚至想要咆哮,但這個地步,她不能為所欲為,她告訴自己,她不和程晚夏一般見識,她要保持她富家太太的風範。
她正在努力的,很努力地讓自己恢復原來高雅的富太太模樣,嘴角甚至還想掛著點笑……
“等等。”一個熟悉的,有著威嚴的女人嗓音在程晚夏的身後響起。
程晚夏轉頭,看著雍容華貴的傅夫人丁小君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丁小君依然穿著她鍾愛的墨綠色旗袍,戴著她喜歡的珍珠項鍊,髮髻規矩的盤起,一支翡翠簪子承託著她高貴的氣質,她身邊跟著兩個小丫頭,應該是傅家的傭人,然後傅夫人身後不遠處,她還看到傅博文了,手上拿著一杯雞尾酒,在和客人款款而談。
程晚夏收回視線,看著已經走到她面前的傅夫人。
傅夫人看著她,從上到下。
程晚夏怎麼都覺得,她也沒做過什麼虧心事,被傅夫人這麼看著,怎麼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讓自己保持冷靜,冷靜的對視著傅夫人。
“你有請帖嗎?”她問,口吻中滿是質疑。
就這麼一丁點時間,大廳中的人仿若都停下了手上或者嘴上的動作,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
她其實早就習慣了瞬間奪走別人的目光,她安慰自己,就當那些看她的人都是粉絲了,她不在乎。
她就蹙著眉頭看著傅夫人,沒有說話。
“請帖都是我印刷發放的,我確信沒有你程晚夏的名字!你是跟著誰來的?說出來聽聽。”傅夫人有些咄咄逼人。
“我沒跟著誰來,一個人來的,我有……”請帖。
“你是怎麼混進來的。”傅夫人打斷她的話,一口篤定,篤定她就是混的。
大廳中也有了些嘈雜的聲音,均用鄙夷的眼光看著她,仿若都在說,這女人厚顏無恥,沒有被邀請,卻死皮賴臉的混進來。
“我有請帖。”程晚夏解釋,“我拿給你看。”
“請帖?”傅夫人嘴角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不用白費心思了,程晚夏。壽宴的所有請帖都是我親自過目的,發了哪些客人我清楚得很,但我確實不記得有你的名字。”
程晚夏狠狠的看著傅夫人。
她看到她眼中的輕蔑。
她現在不會回頭也知道,安家那一家人,現在該是用多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她笑話。
“不管你是怎麼混進來的,現在這個地方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傅夫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整個大廳的人都聽得很清楚。
可能這麼被這樣掃出去的人,除了她程晚夏,整個上流社會還沒有發生過這麼荒唐的事情,所以她能夠看到那些上流社會中閒的蛋疼的各位是有多好笑的看著她的笑話。
她抿著唇,讓自己微笑。
她把手上拿著的那個盤子遞給傅夫人。
傅夫人看著她,眉頭一緊,不明白她的意圖,也似乎對她的舉動有些厭煩。
“不是讓我走嗎?我把東西還給你,放心,我可一口都還沒吃。乾淨的。”程晚夏說著,雲淡風輕。
傅夫人使了個眼色給旁邊一小丫頭,小丫頭連忙接過那個盤子。
傅夫人說,“不管吃不吃,不乾淨的東西就是不乾淨,小紅,拿去餵狗。”
“是。”小丫頭唯唯諾諾的走了。
程晚夏看著那下丫頭的背影。
傅家真有錢,那麼好的東西,說餵狗就餵狗。
她覺得有些嫉妒而已,沒別的想法。
她轉身,離開。
她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