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說你笨你可真是傻得沒藥救了,這次是皇帝念在手足情深份上,總算是吃了你這套,要知道,現在命懸一線的那個是太子,他若是認定了你跟小寶和那刺客是有關係的,就算是你撞死在玉階前又有何關係?”寧子詹長長嘆息。
春山定了定神,苦笑著說:“我也是事後才後怕的,當時沒想那麼多。”
“要請聖上收回成命,也不是隻有以死相逼這一種辦法,你這可不是關心則亂?”
“我知道了……”
“知道了的話,就先好好地休息吧。”
“子詹……”
“金縷衣那邊,我會派人盯著些,放心吧。”
“可是……”
“你也該想想,不是我跟小葉不通情理,實在是你做事實在太沖動莽撞,事關那小丫頭,就讓你這般失了主張麼?也難怪我們兩個都覺得……唉,你也要清楚,若是你丟了性命,還怎麼要保護她?你若不好好地先保護好自己……說到底什麼也都是空話。”
寧子詹說過,望著坐在床邊垂頭喪氣地春山,說道:“你自己好生想想看吧。”
葉迷夏起身,兩個人一前一後出門去了。
靜靜室內,片刻之後,“我自然知道……”春山低著頭,喃喃地自言自語,“只是……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又該怎麼辦?”誰比誰更有耐心。
三天之內,忙著療傷的療傷,幹活的幹活,卻沒有誰是空閒著的。
昭王府地輕雲騎依舊在皇城內不停地巡邏檢視,一時間風聲鶴唳,西越皇朝的治安達到空前的好,連小偷都知道,現在下手不是良機,因為很容易被輕雲騎逮住立斬當場,保準連個申訴的機會都無。
在葉迷夏的調養之下,春山傷好了三分之一,一天天時光捱的苦又慢,閒來無事只好去探望小毛,小毛對他不是很友好,隔著很遠就會汪汪大叫,偏春山又不能靠近過去,睹物思人,只好望狗興嘆。
而另一邊,衛紫衣倒是很忙碌,先前微寶那件衣裳,因為韓尚給她療傷時候扯落了一邊袖子,外加上實在是很舊了,衛紫衣想給她另做一件。
微寶自然高興,衛紫衣是出名的眼力準,通常不用手量便能裁出很合體的衣裳,更何況那一夜他將微寶地身體上上下下都摸過了,做起來自然是很容易地。
這幾日他也不去做其他的活計,只守在她地房中,一邊裁衣一邊同她說話,免得她悶了。
上次沒有盯緊,微寶閒著無聊,就解開了自己綁傷口的繃帶,結果望見了正在癒合的傷口,嚇得小臉煞白,差點沒昏過去。
衛紫衣來看被她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地又給她包起來,她卻淚如泉湧,哭的高聲,一邊含糊不清著說傷口很嚇人,是不是永遠都這樣了之類的,很可憐的樣。
衛紫衣只好又摟著她好一頓的安慰,又保證說這只是還沒好,過幾天就會跟原先一樣了,才將她說的回心轉意,擦了擦淚恢復過來。
可是她終究是孩子心性,時不時地就想扒開看看傷口好了些沒有,衛紫衣怕她忍不住偷偷地又開啟繃帶看,只好牢牢地盯著她,又威脅說如果老是看的話會好不了,才總算叫她稍微收斂了些。
春山帶笑 第一百一十五章 龍靜嬰
抖了一塊剛裁開的布,衛紫衣仰頭去看,這淺粉色的衣裳,彷彿是桃花剛開的顏色,嫩嫩的,很挑人,隨著風輕輕地抖了抖,輕雲一樣舒展開去,鮮嫩顏色看的人心頭愉悅,這季節,春季過半,夏季將臨,這樣的料子輕柔又薄,不至於穿著悶熱,也不至於著涼。
這是衛紫衣以前剛當家的時候,傳說是從昔日丹寧皇朝那邊傳過來的一匹布,料子是難得的輕軟舒服,只不過顏色太過鮮嫩,衛紫衣看了看,覺得這布料做衣裳穿的話實在太挑人,裁剪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