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悶熱。我看著易瀅熟練地撬開瓶蓋,把啤酒倒進杯子時,淡淡的黃色越積越多,她似乎享受著這個過程,一邊倒一邊哼著小調。
乾杯!她把滿杯的啤酒塞進我的手裡。
易瀅仰頭豪邁地喝光了杯裡的酒,然後搖晃著手裡的玻璃杯給我打拍子,讓我也乾杯。我輕輕地嘬了一小口,有一種說不出的苦香在舌尖來回打轉,看著易瀅滿臉期待的表情,我還是仰起頭一股腦地將整杯酒喝光,立刻覺得有些天旋地轉了。
我的妹妹好棒!易瀅剝了花生塞進我的嘴巴,順手接過我的酒杯又倒得滿當當。
我……
你不是這點面子都不給姐姐我吧,你不是答應了跟我一塊兒喝酒的嗎?易瀅有點不高興,她把酒杯推到我面前,撅著嘴巴說,我倒也倒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雖然我的頭有些發沉,我還是感到無比的滿足,覺得和易瀅的關係又近了一步。我端起酒杯,毫不猶豫地將它喝光,咧起嘴巴對著易瀅笑,我聞到嘴巴里散發出酒的氣息。
這是獎勵你的。易瀅從茶几下拿出一堆零食,喝酒的速度開始變慢,我一口一口地喝,全身像著了火一樣,火熱火熱的。易瀅和我聊天,講她的童年,她讀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多麼的喜歡她,她們一家三口的快樂時光。
妹妹,姐姐可以拜託你一件事情嗎?
你說。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跟我一起喝酒,你也知道,簡左不喜歡你跟我在一起。
怎麼會呢,他……
答應嘛!她搖著我的手讓我答應。
好!看著我答應,她立刻露出滿足的笑容。
酒精像是麻醉劑,一點點地進入體內,我抬起頭,覺得天花板在轉,越轉越快。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易瀅坐在我身邊關心地問。
我搖了搖頭。
那要不要再陪姐姐喝一杯?她拿著酒杯遞過來,我還沒有伸手去接,她就鬆開了手,酒杯一下子掉到我的裙子上,杯中酒全灑了出來。易瀅不停地抽紙巾幫我擦拭,可是已經來不及,不管怎樣擦,裙子上的溼漬還是越來越大,伴有濃烈的酒味。
對不起對不起!易瀅手忙腳亂地在茶几上翻弄,把另一杯啤酒再次弄灑在我的身上,她幫我擦,結果卻把花生米和零食弄得一地都是,有些還粘在我的裙子上,我頓時變得狼狽不堪。
這裡讓我來,你去浴室整理一下,左轉第三個房間就是了。易瀅低頭忙著收拾。
我……
別再我我的了,我不會讓你這樣子回家去的,不然我怎麼跟阿姨交代啊。你先洗,一會兒我給你拿衣服。
我還沒緩過神來。
快去!她用力推了我一把。
好!我連忙應著。
左轉,第三個房間,基調是白色的,燈光很強,*裸地照著我。開啟水龍頭,水肆意地湧了出來,不管用多大的力氣也都關不上,我只得拿了條毛巾裹住水龍頭,那些水柱終於從急轉慢,我的整件裙子已經溼透透,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易瀅敲門問,妹妹,我可以進來嗎?
我慌亂著開啟門,理著溼漉漉的頭髮低頭站著。
怎麼溼成個落湯雞一樣?她看著我狼狽的樣子開口大笑,遞過一件鵝黃色的浴衣說,喏,先換上這個吧。
謝謝。我接過衣服,指了指水龍頭說,這個要修理一下,剛才我太粗魯,把它給弄壞了。
沒事!易瀅滿不在乎地說。
下次濺到你就不好了。
好了好了,你好煩啊,快點換上衣服吧!她笑著催促,掩上門踩著拖鞋答答作聲地離開。
我褪下了裙子,換上了柔軟舒適的浴衣,它比我想象中輕薄很多。酒精開始在體內滋生,讓我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