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站在一旁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驚奇的,這人進得了神殿,自然有本事從密室裡得到炫黑甲。”說的雖然輕鬆,但絲毫掩蓋不了臉上的驚異。
“看來混沌時代真的結束了。”郭璞喃喃地道,他是最後一個趕到的,和帝釋天一樣,也被震了個呆立當場。
“他死了嗎?好象沒有了生氣。”李牧頗為擔憂,他已經猜到這個也穿著炫黑甲的人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辛漢臣軒了軒眉,疑惑地道:“奇怪,明明是死了,何以他經脈內還有微弱的真元呢?”他不由深思起來,這事情委實太過奇怪,按理說一個人死亡的時候連帶真元也會隨之消失,難道這人還沒有死?想到這,辛漢臣精神一振,轉頭說道:“先別管這些了,只要有真元就表明還有得救。大哥,我們先把他救醒再說,至於其他的等他醒了再說吧。”他看了看抖顫地越來越厲害的地坑擔憂之色更濃。
“好,我們各佔一方,合力輸入真元,希望能激起他體內真元流動。”李牧也知道事情的緊急,這神殿雖然都有可能倒塌,再這麼耽擱下去,一個人都走不了。辛漢臣點了點頭,走到一個士兵的身邊交代了幾句,那士兵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想要說什麼,卻被他阻止了。他嘆了口氣,伸手在空中劃了個符號,立時在士兵們和他們五人之間形成了一道藍色的光幕,那頻頻從空中跌落的巨石一遇到那藍光竟然被反彈出老遠。
帝釋天盤腿坐在那人的西側,心裡湧起對那人的感激之情,傻子也看得出來那人為了救他們簡直就是拿著命去拼,搞成這樣也都是為了他們。殺手不代表冷血,相反一個真正的殺手不是無情,而是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動情。顯然,地上那個血肉模糊的身影感動了所有的天神禁衛,帝釋天的感覺正是五個隊長所共有的。此時他們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將眼前的恩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好吧,開始!”李牧一聲令下,五個隊長分別伸出一根手指,隔空指向那人的丹田之處,嗖嗖聲中,五道光華電射而出。
這是一個亂石崢嶸的地坑,從一個巨大的裂縫中透出燦爛的陽光。一個滿身血汙的男子憑空懸浮在空中,身上閃爍著各種各樣的光芒。男子四周各自盤腿跌坐著五個人,這五個人也是懸空而浮,每人身上都籠罩著不同顏色的淡淡光芒,五道亮眼的光束從五人各自伸出的手指上射向那名男子。這些人一個個雙目低垂,單手結印,似在打坐參禪。在五人的外圍靜靜地站立著數十個身著黑甲,面帶擔憂之色計程車兵。
隨著空中轉動的五色奇光,可以清楚地看見每一張打坐者的面孔。
那是一種極為痛苦的面孔,每一張臉看來都愁眉苦臉,面現驚色,有的汗如雨下,有的青筋暴露,幾乎每一具身體都在簌簌顫抖著。
那滿身血汙的男子正是楊天行,不知是死是活的他正被五個隊長合力施以補元大法。這種補元大法極耗功力,而且對施術者本人的修為大有影響,所以能夠心甘情願替人施展補元大法的人一定與被施法者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五色奇光越來越黯淡,每個打坐者似乎都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個個面色慘白,身軀也搖搖欲墜,但他們依然還在竭力地支撐著,將體內的每一絲真元毫無保留地灌注到楊天行的體內,因為他們知道此時絕不能放棄,只要楊天行一時沒有恢復,他們也就不會罷手。
又過了不久,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地坑開始了大面積的坍塌,整塊整塊的岩石和泥土開始紛紛掉落,巨大的隆隆聲從地底深處滾滾而來。站在光幕外圍計程車兵們一邊躲避著岩石和泥土,一邊開始了激烈的爭論。
“兄弟們,這裡就要坍塌了,辛老大吩咐過,只要情勢一危急,我們可以先行離開。”先前和辛漢臣交談的那個士兵一邊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