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在剛才的想法前面加句定語,如果老闆不這麼喜怒無常的話!
不待她的背影消失,季少傑抓起桌面上的電話,“人事部嗎?明天我不想再在公司看到Winnie!我需要的是更有專業素養的秘書!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花痴出現在我辦公室,你們也一併滾蛋。”
摔下電話,他頭痛的撫額。
外面響起一陣嘈雜,辦公室的雙開大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門框反彈在牆上,發出“呯”的一聲巨響。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個該死的小秘書早被季少傑凌遲。
當先進來的是一個著粉色運動短裝的少女,樣子彷彿剛□育課,抬著下巴,雙手抱胸,白色“freedom”字樣書袋就在臂彎上晃啊晃。
他壓住火氣,半眯著眼睛看這女孩。
“喂,季少傑,季叔叔,你還認識我吧?”女孩說。
他不動聲色地盯了女孩足有十秒,表情變得似笑非笑,揮了揮手,讓那個手足無措只差想鑽地洞的小秘書出去。還好她沒蠢到忘記關上門。
“鍾震文的妹妹?”
他閒適地靠在大班椅上,給她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不錯!還好你沒老到健忘。”落落大剌剌坐至他對面轉椅上,往後一靠,腿伸長,書袋隨手丟到旁邊的沙發上去。
這姑娘一付來意不善興師問罪的樣子,說話不知天高地厚,大眼睛放肆得有點跋扈。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在他季少傑面前這樣講話了,他不知為何卻直想發笑,“哦,鍾靜言小姐,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要不要叔叔請你吃ice cream ?”
落落冷笑,巴掌大的小臉,做這個太過成熟的表情看在季少傑的眼中實在有些滑稽,她說;“季叔叔,昨天您已經請我吃過一頓鞭子炒肉了,再請我吃一頓ice crime也未嘗不可。”
季少傑心裡怔了一下,臉上卻是仍然笑的優雅,果真打電話,讓外面去準備最大份的哈根達斯。
“冰淇淋送來之前,要不要帶你先參觀一下我的辦公室?”他聲線醇厚,不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冷峻的感覺,但當他笑起來,語氣裡卻自然地夾帶著一種英式貴族腔,少少慵懶,少少傲慢,與落落剛進來時看到的那個嚴肅、暴戾的男人判若兩人。
這種獨特的腔調並不令人討厭,甚至令人感覺出一種性感、放鬆的氣息,很容易便調動著別人的情緒跟上他的。
於是,不知怎麼地,剛剛裝著一肚子子彈準備掃射的落落就如同被蠱惑般點了頭。
這間辦公室居然頗大,跟著他起身,轉過一堵歐式書架牆,後面別有洞天,休息間,視聽室,一應俱全,牆壁上掛了不少字畫藏品。
落落漫不經心地聽他逐一介紹;瞥見暗紅休閒矮榻邊的小几上,一個開啟的盒子裡暗光一閃,便好奇地走過去,拿起來看時,是一塊龍鳳戲玉佩,種質非常細膩。一龍一鳳用料完整輕薄,形體雕刻飽滿,栩栩如生,其中那蛟龍鬍鬚雕琢得尤為細緻,彷彿隨風輕擺。
“這玉不錯!”落落忍不住道。
季少傑見她看得細緻,彷彿隨意地說,“喜歡就拿去玩吧。只是別弄丟了。”
“誰稀罕!”落落手一鬆,那玉佩“叮”一聲被丟到榻几上,季少傑眼皮跳了一跳,腮幫子一錯。
落落一扭頭眼尾又溜到窗邊的一處吧檯;真妙;那吧檯臨窗而建,坐在那裡品品酒,從五十九層俯瞰眾生,一定別有意境。
這麼想的時候,落落已經不請自坐。不多時,面前被放了一杯緋色的液體。
“果味酒,女孩子可以少喝一點。”季少傑長身而立,單肘撐在吧檯上,側身微笑著說。
他的聲音裡帶了一點若有若無的誘哄,“女孩子”這個詞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