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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對突如其來的各種環境問題,我終究沒能如願,要不是我在這個時候遇見維一柯,這件事恐怕會拖得更久。

那是在十一月的一個下午,我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非常神秘。他讓我猜猜他是誰,我聽到一個快活的,激動的,毫無拘束的渾厚的男音,我不記得我熟悉這種聲音。

我在一個咖啡館和他見了面。他戴著寬邊的弧線優美的牛仔帽,外衣是一件無領的硬邊皮夾,他不是穿的牛仔褲,但活脫脫一個西方牛仔的翻版。我覺得我不該來,他的樣子讓人很難相信他不是一個遊走在城市,道德和法律邊沿的無業遊民。

他走近時,我才從那張掩飾不住笑容的堅毅的臉上認出他來。

“維一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沒能理解或是看出我的驚奇,給了我一個擁抱,時隔多年,他到越發隨和了。

“我要回去啦!”我們各自坐下,他一邊嚥下一大口咖啡,一邊迫不急待的說道。他放下杯子,嘴角的笑容依然沒有消失。我被他的笑容感染,問起了他的遭遇。我沒有提陳雅瑤,我不知道這笑容背後隱藏的是什麼。我想,當初他下了那麼大的決心離開,雖然,按照他信中所說,並非完全為了陳雅瑤,但如今他任舊單獨一人,我的看法當然不會樂觀。

“我已經找到陳雅瑤了。”他的話讓我即意外又驚喜。想不到在這個時刻,在這個地方,我會遇見他,會聽到他說出這句話來。我沒能控制住自己,呆呆的望了他半晌。我突然想起了我們在伐木廠生活的那段日子。他的遭遇也會令我牽掛。

他簡短的向我述說了他離開若薄溪後的經歷。他告訴我說,他曾在一家工廠做過工,因為工廠裡有兩個同村的鄉親,那是他最先做工的地方。他想向他們打聽一下陳雅瑤的訊息,順便多攢些錢,他要為將來做打算。他在廠裡待了半年,並給我去了信。現在,他已經忘記了信中的大部分內容。得知我給他寫過回信,他顯得有些遺憾,因為他離開後沒有告訴我新的地址。況且他居無定所,他要做好隨時離開的準備,他寄出信後沒多久就離開了,他又去了別的地方。他去了很多城市,見識了很多事情,但他心中的信念沒有變。靠著鄉親們的指引,他在各大城市和郊區之間不斷輾轉,他沒有放棄希望,就連一絲看似及其渺茫的線索他也依然堅持去尋找和證實。錢用完了,他就去幫別人打打工,或找一家工廠幹幾個月,等錢攢得差不多了,他又繼續出發了。

“我已經喜歡上了這種生活。”他微笑著望了一眼玻璃廚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隨時間而漂流的行路人。不久前,他還是這茫茫人海中的一份子,現在,他確坐在一間咖啡館裡,面對著自己闊別已久的朋友,講述自己已經或者是將要結束的短暫卻並不算平凡的一段歷程。

他說,他之所以沒有成為一個“揹包客”,或許正是因為他兩手空空。他不會像他們一樣自由,但或許比他們更加自由。他不像“揹包客”們來去匆匆,他有自己的打算。他會在自己喜歡的地方多待幾天,甚至是幾個月,雖然他還要幹很多活,做很多事情。但即便如此,即便他每天需要工作到很晚,他依然能夠漸漸瞭解這座城市,依然能讓擋在他眼前的那張神秘的面紗消失。這時,他便會默默的離開。他知道,時間會淡化這一切,但他並不後悔。

聽著他說這些話,我感覺心中有幾許虛空,往事突然在我腦海不斷浮現,那種對若薄溪,對薄暮舟以及老人的思念又在齧噬我的內心了。我曾經試著不去想它,不去考慮它帶給我的憂慮,我甚至想試著忘掉它。因為我害怕,害怕見到薄暮舟,害怕見到那片森林,那個村莊,害怕我懷念的一切。我明白,在我心裡留存多年的思念已經被喚醒,或許正是如此,正是因為我對它們的思念,對我曾經的夢想存在的過高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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