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著讓這個瘋子安靜下來再說。
誰知道顏獨步卻一把抓住了她:“蘇錚,別……”
他話沒說完,蘇錚只看到眼前凌厲的寒光一閃,然後就聽到了那滲人的利刃破入骨肉的摩擦聲。又鮮血刷地濺射至手背上,好像鐵水一樣灼燒得她幾乎要跳起來。一股股血腥味瀰漫開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蘇錚“啊”了一聲,急忙抓住小儀的手:“我記得了,我記得了!中劍的是顏獨步!”
顏獨步為了阻止她。沒防得住顏異殺過來的劍,而她驚駭之下竟然什麼也不知道做,和顏獨步一起被顏異震落小舟,直到落水那刻,顏獨步還緊緊抱著自己……
她趕忙要下地:“他人呢?他在那裡我要見他!”
小儀知道不可能勸得住她。忙哄道:“好好,我帶你去見爺。”她忙忙為她披了件披風,讓她穿上鞋,她知道蘇錚一夜之內兩次落水,雖然進入夏天了,但夜晚的河水多寒冷啊,蘇錚身體又不是太好,回來就發起了高燒,此時還沒有退呢。這還是輕的,大夫診斷過後就說過發熱是必然的,怕就怕會得大病,或者心疾惡化。老天保佑蘇錚沒出大事。
她匆匆將蘇錚打點一番,而蘇錚早不耐煩了,拉著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爺就在隔壁,你慢些。”
蘇錚看到了顏獨步,他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從未有過的蒼白虛弱,任你怎麼叫都沒有反應。蘇錚的眼眶就溼了,好不容易才見到掉希望,為什麼好像上天都在跟他們作對似的?
天災*,可以避免的不可避免的,有意義的,沒有意義的,一樣一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為什麼總是不消停?
她摸了摸他的臉,觸手一片冰涼,好想死去了一般了無生機。
蘇錚心中悲愴,轉頭冷冷地看著坐在床邊凳子上的人:“你滿意了?兒子是你意料之外得來的,孫子更是如此,你本已放棄在這片陸地上繁衍子息吧,所以這些姓顏的人,這個孫子,死了也好活著也罷,都跟你無關,你都滿不在乎,對不對?”
顏異動了動唇,卻沒說什麼,可是他的神態形貌,卻比那時在小舟上要蒼老好幾歲一般。
蘇錚卻繼續說:“你是他的祖父,一來卻要死要活,是個正常的人都會阻止的,即便你已經做出最後的決定,任誰說什麼都不會悔改,那也不急那麼一會兒吧?回來自己坐下來好好地聊聊不好嗎?是這個世上他唯一的親人了,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你要死就死了,要走就走了,還不許他準備準備給你鄭重地道個別?”
顏異疲憊地閉上眼睛:“別說了,我承認都是我的錯。”
要不是要顧慮顏獨步的感受,要不是自己太弱小,蘇錚真想立刻馬上地將這人殺了,反正他也不想活了,杵在著只有礙眼的份。
她紅著眼又去看顏獨步,冷冷地問:“他怎麼樣了?”
頓了好一刻,顏異嘆道:“劍氣傷了心脈,只怕是……”
“你救不了他?”
“……”
蘇錚就冷笑:“那你還坐在這裡做什麼?等著送他最後一程嗎?”
顏異老臉就僵硬了,畢竟那麼些閱歷好年歲擺在那裡,他也是個好強自傲的人,多少年來都是受著別人的敬仰尊崇的,又因為年齡和穿越者這層身份,他一直是超然的,優越的,何曾被這樣冷嘲熱諷地撒野過?尤其對方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哪怕同樣是穿越者,對方顯然也要比自己小得太多。
他一直笑著個臉,莫非就以為他是那彌勒佛?
他也冷然地道:“蘇姑娘,我想你搞錯了,這裡是顏府,床上躺著的也是我的孫子,你既不是此間主人,也不用你來送終,我的孫子自有我看護到最後一程。來人啊——”
小儀和其它幾個人出現在門口,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