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領主身體不好的訊息傳出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兒子維克托-伊古薩斯在老領主之後繼位領主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純血出身的維克托正是杜篷伯爵心中輔佐君王的不二之選,哪怕是老領主擁有帥才的二兒子,不過也是個跟吸血鬼生的混種罷了。
不過,想要抱這條大腿的人何其多,而像是杜篷伯爵這樣世襲偏遠兩郡之地,又遠離政治權利中樞的伯爵,普通情況下恐怕是入不得那位大人法眼的,不過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智慧,杜篷伯爵想起了維克托有那麼一位令人生厭的弟弟,而兩人之間的不睦已經是貴族之中人盡皆知的秘密。
如果能夠藉著噁心一下這條討人厭的雜種狗,得到未來領主的青睞,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柿子總是揀軟的捏,這個蘭斯洛特不學無術,也沒什麼能耐,這是整個王國公認的,以他做自己將來平步青雲的階梯,這位伯爵大人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
這也是他現在能夠醉心於歌舞的原因吶,他是禁了對方的貨源,查封了渠道,但是對方能拿自己怎麼著呢,自己調控的可是自己領地的關稅,和他的咕嚕嶺一點關係沒有,就算明知老子是噁心你……好吧,你有本事去哭著喊著求你的領主老爹啊——那樣更好,啪啪啪地打臉,正好稱了杜篷伯爵的心意。
所以啊,別看自己在這兒喝著小酒,看著歌舞,就鄙視哥的智商,這叫淡定,這叫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只可惜這是俗人理解不了的。
杜篷伯爵用眼角睨了一眼邊上的豹子頭,在他的眼裡,這顯然也是俗人一個。如果不是他的郡緊挨著自己,又是堵死咕嚕嶺商路的必經之路,杜篷伯爵才懶得搭理這種用功勳換取領地和爵位的半獸人。
好不容易等到歌舞結束,杜篷伯爵才戀戀不捨的從那些美腿翹-臀上收回了視線,他摸摸自己三個連在一塊的下巴,已經估摸好了今晚侍寢的人選了。
果不其然,這歌舞剛一結束,邊上的阿卡薩男爵就迫不及待地對伯爵開口了:“伯爵大人,“咱們實行這提高關稅的策略已經好幾天了,北邊的商人都嫌關稅太高,買賣蝕本,都不敢下來了,在這麼持續下去,我怕咕嚕嶺沒垮,咱們郡的經濟先被拖垮了啊。”
杜篷伯爵聞言,嘴角不動聲色地抽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這個屠夫是因為上次在對地表世界的戰爭中軍功卓著,最後論功行賞的時候便獲得了這個男爵爵位和東門郡的封地,杜篷伯爵每次看他,腦門上都刻著暴發戶三個大字,這蠢貨腦子不行,立場也不堅定。不過,現在兩人好歹算作同盟,為了不出什麼岔子,自己還得給他吃一顆定心丸。
杜篷伯爵這麼一想,扭頭對著男爵敞懷笑道:“老弟你不用擔心嘛,咱們限了南邊的關稅,北邊可以照常開放讓他們來去自由,甚至咱們還能夠把關稅再調低一些。”
阿卡薩男爵撓了撓豹臉,總算想明白了胖子的險惡用心:“但這不是明擺著跟咕嚕嶺過不去了麼,這樣若是讓領主大人知道的話……”
“領主知道又能怎樣,我們不過是限制咱們自己的關稅罷了,”杜篷伯爵搶白道,他陰冷一笑,臉上的肉塊擠成了一團:“就算那臭小子不要臉,向他老爹求援,但只要咱們眾口一詞,說是這群商人打著買賣的主意,實則是將物資送入南境,不得已才下的禁令,你說領主會怎麼想?”
毒啊。
阿卡薩男爵對這個陰險的胖子心裡又忌憚了幾分。
因為在他們統領的城鎮南邊,可不只有蘭斯的咕嚕嶺,恰恰相反,蘭斯可以說是偏居西南方,群山環繞,窮是窮了點,但至少沒有邊患,可阿卡薩男爵的領地東南深處的叢林地帶,就有一群並未臣服於王國的巨魔氏族以及在王國鬥爭中失勢的逃亡貴族——儘管王國多次出征,但是因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