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來跟他解釋,也知道這玩意是穴居人在打家劫舍時候的利器,對於堅固的城牆石堡沒什麼作用,但對於摧毀那種土質的建築卻有奇效。他忙問:“它們炸了什麼?”
只見得杜篷伯爵不滿血絲眼球注視下的那個軍官把頭壓得更低些:“大人,它……們什麼也沒炸,我想,它們是故意把我們引過來的。”
“引過來……”伯爵嘴裡喃喃地咀嚼著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光是用猙獰來形容了,“好好好,真是厲害,這群該死的小畜生都把尿撒到老子頭上來了——你們這幫渣渣就特麼給老子看著!?”
伯爵越說越氣,到了後面幾乎是憋紅臉歇斯底里地吼了起來:“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難道還嫌不夠丟人?老子就算養一群豬也知道哼唧兩聲,你們這群該死的白痴,還不給我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我將那群該死的雜種拉出來活剝了!”
“可是伯爵大人,他們……那群穴居人可是在地底下……”
“給你3天時間,要是抓不到犯人,老子把你給活剝了也一樣!”杜篷伯爵氣的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那幾個軍官哪敢再吱聲,全部低著腦袋作鳥獸散了。
這個時候,馬維爵士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伯爵,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查的怎麼樣了?”伯爵的火氣一時降不下來,連帶著問話的語氣也是硬邦邦的。
“那群失蹤的護衛還是沒有找到,只有運輸車還原原本本地棄置在那裡。”
“連戰鬥的痕跡都沒有?”杜篷伯爵皺了皺眉。
“沒有。”馬維爵士肯定地回答:“不過在附近找到了穴居人挖的地道,我派人試著挖了挖,很深,下面的地形錯綜複雜,沒有指明特別的方向。”
杜篷伯爵聽到馬維爵士的回答,反而安靜了下來,他摸著三個連在一起的下巴沉吟半晌才咕噥說:“我現在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在針對我們玩的這一出了,難道是……”
那一瞬間,他想到了蘭斯,但幾乎是在下一秒,他自己搖頭否定了。
怎麼可能是那個沒用的紈絝子呢,而且從來沒有聽說過穴居人和惡魔合作的。
杜篷伯爵不知道,這其實是他唯一一次如此接近事實的真相,不過即便是他能夠猜到這一點,恐怕也於是無補了,因為他萬不會想到的就是,之所以蘭斯可以這麼精準的做到每擊必中,直取這位伯爵的軟肋,是因為他的眼線就蟄伏在伯爵近在咫尺的距離上。
馬維爵士抬起頭來,平淡地看了杜篷伯爵一眼,目光中蘊含了許多東西。
平心而論,杜篷伯爵待他不錯,也很重用自己,不過,可惜的是這位伯爵實在是選錯了對手。那個年輕人可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一條真正的潛龍啊。
或許是為了明哲保身,也許是為了那風險背後的回報,一想起那位大人對自己的許諾,馬維爵士眼中最後一絲不忍心,也跟著消失了。
杜篷伯爵沒有察覺到馬維內心的變化,他只是吩咐他:“繼續查,順便讓你的人盯緊一點東門郡,看看是不是阿卡薩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在背後搞鬼。”
他依舊不信任那位並沒有太多心機的男爵,僅僅是因為對方並不是惡魔。
馬維爵士恭敬地對伯爵鞠了個躬,然後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他沒有跟把守在門口的侍衛打招呼,而是一個人徑直朝著前方走去,然後一頭扎進了離得糧倉不遠的林子裡,他環顧四周,像是在找什麼,不一會,他在一棵繪有特殊標記的枯木下停住了腳步。
這是他和對方約定好的暗號。
“一切盡在郡長大人的掌握之中,伯爵還沒有懷疑到他的頭上。”對著空無一人的枯木,馬維爵士像是在自言自語道。
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