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口有男人經過,她們還會似有似無的擺出一些動作,或是露出部分隱秘部位,看得男人慾火焚身,而每一家店門口都會有一個男性,看到有人走過就會上來搭訕,問要不要洗腳、按摩之類。
三哥並沒有帶眾人過去,只是站在街對面朝那家店望了望,對陸大火說:“你把地方記下來,一會帶人過來。”
陸大火點了點頭,三哥掏出電話撥通了胡桃給的那個號碼,電話的另一頭聲音略顯慵懶,問:“哪位?”
三哥說:“我到了,你人呢。”
電話那頭問:“你到什麼到?你是哪位?”
三哥說:“交錢的。”
一聽是交錢的,電話那頭的人就有些氣勢洶洶了,他說:“現在才來?我正說要到你公司去找你,你到路口的天源茶樓來,我在這等你。”說完就很不客氣的掛了電話。
這是社會人的套路,不管有理沒理,氣勢先壓住對方。
三哥收起電話,也不清楚對方說的茶樓在哪個路口,只能問著過去,所幸不遠。
眾人到了地頭,三哥又掏出電話打了過去,說:“我們到了,你人在哪?”
電話那頭說你們在門口等著,有人去接你們,就又掛了電話,姜遠高心裡尋思,看樣子,對方的性格不太好啊。
一分鐘不到,就有一個剃著巴光的小夥子出現在視野範圍內,他在門口瞧了姜遠高眾人一小會,才走到眾人面前,說:“來交錢的嗎?”
三哥沒回話,只是點了點頭,那小夥子說:“你們跟我來吧。”說完轉身進了茶樓。
所謂的茶樓,實際只有一層,大廳還算大,有十幾張臺,外圍一圈是卡座,也有兩三個包間,姜遠高留意了下四周,這裡生意並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的緣故,裡面稀稀拉拉的坐著人,除了兩桌打撲克的明顯是普通百姓,另外散開坐著的十來個人一看就是混圍子的社會人,他們有的喝茶,有的看電視,有的交頭接耳,相互間好像都不認識。
領姜遠高他們進茶樓的小夥子走到一處卡座前,對眾人道:“你們去一個人就行了,其他的坐在一邊喝喝茶。”
三哥面無表情的往卡座走,姜遠高和陸家兄弟知情識趣的坐到了一邊,說是一邊,實際離卡座還有兩三個臺位,畢竟真正最近的,還是那些看似毫無關聯的社會人。
三哥一個人坐在卡座一邊,而另一邊坐了兩個人,穿著打扮都是社會人,無論衣著質量還是穿著搭配,都還可以,三十來歲,應該屬於帶著幾個小兄弟,在周圍比較吃得開那種社會大哥,說是大哥,但段位還是低了,畢竟有實力的,也不會在紅燈區吃點保護費了。
對方是一胖一瘦,敲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剛開始的時候還冷冷的盯著三哥,想從氣勢上把他壓住,可是盯了半天卻絲毫沒有反應,兩人恐怕心裡也著急,自己人多,對方看著也不像是社會上的,原本想拿捏一下,想著多少送錢過來得先有兩句對白,可三哥就是坐在那裡,動都沒動一下。
最終還是胖的那位先開了口,他喝了口茶,茲了茲牙花,將茶杯慢慢放下,說:“你們可以啊,手都伸到我們這邊來了。”
三哥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那個小兄弟呢?”
胖子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表示自己對三哥答非所問那種態度的不滿:“你先別管那個小兄弟,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既然先前就知道對方來送錢,這個錢收了,就要收得心安理得,首先,你得讓人家知道,你們有錯再先,事情不是我們挑的,再一個,我是社會大哥,我要先給你們講道理,這樣傳出去也顯得自己有涵養。
“嗯,過份了,那個小兄弟呢?”三哥用明顯敷衍的口氣回答了胖子的問題,胖子一愣神,倒沒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