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頓時苦笑,說:“你都把話講到這份上了,我不去,豈不是要為你的破產負責?”
“別忘了,我哥會變成現在這樣,你也有部分原因呢。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也該幫幫我度過最艱難的時期吧。”東方晴說。
我嘆口氣,有心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卻不知該怎麼說。強子的事情,至今都是我心裡的一個結。一場普通的酒後鬥毆,竟然引發出這麼嚴重的後果。說起來,這裡面最可憐的就是周紹勇了。
被強子打一頓,被我下蠱,被養鬼人報復,老婆都被用來種鬼。後來又因為鬼童被我中了蜈蚣蠱,導致身體半殘,真是可悲到極點。
等強子醒過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會變成這樣,恐怕會嚇的合不攏嘴吧。
隨後,我們在病房裡聊了聊關於電臺推廣的事情。東方晴說,她讓人把昨天故意演的那一段,當作“意外洩漏”,從昨夜到現在,一刻不停的在各個網站論壇傳播。根據不完全統計,收聽量已經達到數百萬。這是個很客觀的數字,東方晴估計說,晚上最保守也會增加數萬名聽眾。
一個新辦的網路電臺,在開播第二天就收穫數萬名聽眾,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成績,甚至可以說是奇蹟。
不得不承認,東方晴對轉瞬即逝的機會把握,比一般人要強大太多了。
武鋒對電臺並不感興趣,不過東方晴卻對他有些想法。按她的說法,一個練了幾十年童子功的人,總該有點說頭才對。她的神秘東方電臺,可不僅僅是講蠱或者鬼故事,而是涵蓋了所有與古老東方有關的神秘事情。
童子功,或者說武功,這種在華夏大地傳播最廣的學術,也在神秘的序列之中。
因此,東方晴不斷勸說武鋒緊跟著我去她那電臺做嘉賓。武鋒一心只想見識蠱術的神奇,哪有心思去她那當猴子,果斷回絕。東方晴可不是一個隨便就會氣餒的人,聽著他們倆一個喋喋不休,一個充耳不聞,我倒覺得很好笑。
如此,時間很快就過去,待中午快到的時候,周小海才回來。
他提著用草繩捆起來的鱉和蟹,還有裝麻雀的小籠子。另一隻手,則提著小型中藥粉碎機。氣喘吁吁的跑進來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讓東方晴把病房門關上,並鎖死,防止醫生或護士突然闖進來。然後讓武鋒先把那隻足有人頭大小的老鱉腦袋砍下來。東方晴雖然個性堅強,但終究是個女人,看不下去這血淋淋的畫面,但又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只好轉過身去,時不時轉過頭來瞅一眼。
武鋒也是個能人,絲毫不怕被鱉咬到,直接伸手引鱉頭鑽出殼來,然後一手撤回,另一手落下。鋒利的軍刀咔一聲,將鱉頭剁掉,血呲呲的噴了一地。那長長的脖子在地上彈跳幾下,如蛇一般扭動著,看起來很是滲人。
我又讓武鋒把鱉殼完整取下,混著鱉頭放在粉碎機裡磨成粉末。
這邊磨好,我讓武鋒把螃蟹殼去掉,取出裡面的蟹黃。現在不是吃螃蟹的季節,兩隻母蟹都不算肥。我看了眼,見蟹黃只是勉強夠用。
想了想,我從開啟床頭櫃,將對付養鬼人殘留的幾袋蠱毒拿出來。仔細琢磨半天,才想好如何調配。
隨後,讓他們幾人都離我遠一些,然後才一個人躲在床的另一邊調配蠱毒。
東方晴很不樂意的撇嘴說:“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怕人看見。”
我可不是怕人看見,就算他們親眼看我如何調配,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要知道,每一種蠱毒都是用最少七八種材料混合而成,而且多半都是粉末狀。只有極少數,是片狀或者塊狀。
之所以躲在床邊,只是怕手一抖,不小心把蠱毒撒出去,會害了他們。畢竟我現在雖然傷勢好了一些,但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手